此刻方明了才理解那些筑基修士大多都出身家族,灵根资质较佳了。
也只有这样才有更大概率在诸诸多修士之中脱颖而出。
即便是身怀至宝的她,此刻都对于这个数字感觉触目惊心,又何况其它的寻常修士呢?
一番思索后,她还是久久不能合眼。
原本以为自已达到练气大圆满,距离筑基不过一步之遥。
结果这一步和先前相比竟是天壤之别,竟然要她直接越上千丈高山方可成功。
可笑,她还觉得自已在荒野之中如此勤勉,狩猎颇多。
结果蓦然回首,穷鬼依旧。
她那点家底,比起筑基所需的灵石,也就是能听个响。
洞府之中,那张染着灼纹的面庞忽的笑了笑,笑容之间尽是嘲讽之色。
真是太可笑了。
可笑她前几日还因着这般修为沾沾自喜,因着旁人恭维的态度心生傲然。
原来她也不过是井底下那只跳得比旁人高一些的青蛙。
狭隘的目光看着方寸天空飞过了白鸟,便扑棱着腿脚以为自已也能飞翔。
静室之中,那道身影笑了许久,好似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一般。
那双柳叶般的眸子连眼角都泛了红,面颊之间染上了些许湿气。
笑了许久后,她才合上了眼眸。
现实的参差沉淀傲慢,原本还有些飘忽不定的心绪骤然清明。
人生当真是脆弱难经波澜,有时所求之事更是生命中的重不可承。
但,不可因重不可承,便不再向前。
因难于登天,便止步于此。
总归是要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