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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她的光来了（第2页）

“孤没兴趣听。”说罢，戮黎便牵着沄雾准备离开。

“小殿下！”

慧嬷嬷在身后唤他，但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沄雾拽住他：“陛下！她化作一缕残魂苦守在这里，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且听听她说些什么吧？”

戮黎扭头：“她方才伤了你，你还要替她说话？”

“她是残魂，要等的人也只有陛下你，婢子在她眼里，是闯入骄峦宫的不速之客，她当然不会对婢子客气！”

沄雾费尽力气闯入这里，眼看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当然不能就此离开。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戮黎转身盯着沄雾，阴恻恻地审视她，“为了找她？你一早便知道她在此处？”

沄雾摇头：“婢子与陛下一样，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竟还有一缕残魂。”

戮黎：“你冒死也要解开封印进来，是要做什么？”

她捏了捏衣裙，复又放开，昂起头对上他的眸子。

“为了探查灵贤王后的病因！婢子想知道，当年灵贤王后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何与先帝不睦？他们又为何会那般狠心对待陛下？”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他横眉怒目，厉声呵斥，吓得沄雾一哆嗦，“你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来踩孤的底线！仗着孤的容忍就敢为所欲为吗？！”

沄雾旋即跪下：“婢子不是为所欲为！是为了陛下！陛下心里埋藏着郁结，多年来被百般侵扰折磨。

婢子是想让陛下少些痛苦，最起码午夜梦回时，再不受噩梦所扰！”

她在晟恩宫当值夜侍时，见过他太多次夜半惊醒。

这郁结可能就是他原文中的偏执。

她希望他将来不被偏执左右，陷入疯狂令自已无法回头。

她想改变原文中的结局让他活着。

戮黎抱臂看着她：“你不是说，对孤没有‘非分之想’吗？又何故做这些无意义之事？”

因为他的悲惨结局来源于她的烂尾构思。

“倒也不是有没有非分之想的缘故……”沄雾声音渐渐低下去。

“你先起来吧！”

戮黎看着她，陷入沉默，沄雾无法说出口的原因，在他看来，倒有些死鸭子嘴硬或者欲擒故纵的意思。

慧嬷嬷是残魂，所以她看出眼前的沄雾并非本人，那躯壳里的魂魄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沄雾刚进来时，她才会对她有着莫大的敌意。

但沄雾刚才所言，让慧嬷嬷对她有所改观，若不是她，慧嬷嬷可能永远也等不来戮黎。

于是她飘到沄雾身边，温声道：“姑娘，原来你是为小殿下而来，我方才不辨红白，未问来意便出手伤了你，还望你莫怪。”

沄雾看着飘来的慧嬷嬷，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她硬着头皮扯出微笑：“慧嬷嬷哪里的话？是我冒昧打扰到您了。”

然而戮黎对灵贤王后的事，确实不愿提及，所以他还是准备带沄雾离开。

沄雾拦在他身前：“陛下，我们来都来了！你就听听慧嬷嬷说些什么吧！”

“你若想听，便留下吧！”戮黎绕过她朝殿门口走去。

“小殿下！王后不是病重，而是中了蛊毒！”慧嬷嬷急声喊道。

沄雾惊愕地看向慧嬷嬷，又转头想要叫住戮黎。

却见戮黎即将踏出门槛的一只脚悬在空中，随后收回脚步，转过身来：“什么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