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落在贞隆帝眼中,就成了结党营私,意图染指东宫储君之位。
谁料,南子奕根本不给顾荣开口的机会,尚未站定,就噼里啪啦直接开口“李公公,做错了事才要罚,顾大姑娘宁受滚钉床……”
“走炭火路。”李公公撇撇嘴,无奈提醒。
南子奕挠挠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面而来的傻白甜气息愈发让人难以忽略“是吗?”
“走炭火路更可怕。”
南子奕的语气坚定而有力,继续说道:“顾大姑娘宁愿忍受走炭火路的痛苦,也要为逝去的母亲寻求公正,探求真相,让亡灵得以安息。她那片至诚至孝的心,足以撼动天地,怎能被视为大不孝之罪呢?”
“那顾平徵,他又算是哪门子的父亲?”
“旧事暂且不论,单提昨日堪堪发生之事。”
“昨日是顾大姑娘生母重新下葬的吉期。”
“死者为大。”
“顾平徵哪怕不心有戚戚,感怀伤神,也不该寻花问柳,纵情声色。”
“我读书读的不精,却也知是非对错。”
“陛下英明神武,仁慈宽厚,怎会下达如此口谕?定是你误解了陛下的意图。”
李公公:想不到,南小公子竟也习得了语言的艺术。
不简单,不简单啊。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吧。
看似愚蠢的很清澈,实际上只是聪慧的不明显。
而明御史则是赞许的拍了拍南子奕的肩膀“谁说南小公子书读的不精,明明已经烂熟于心,能学以致用了。”
“甚好,甚好!”
“有侠义之风。”
明御史的夸奖,好巧不巧夸进了南子奕的心坎儿。
南子奕下意识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轻扬下巴“那是。”
“小爷我就是大侠。”
李公公:清澈的愚蠢将隐晦的聪慧埋的更深了。
“敢问南小公子,您的话也需老奴一并禀明陛下吗?”
南子奕“那是自然。”
一旁,顾荣轻轻扯了扯谢灼的袖子,满眼疑惑。
不阻止吗?
谢灼缓缓摇头,压低声音道“你忘了,南子逾也在俪贵妃宫中。”
“以南子奕畏南子逾如虎,若非南子逾默许,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顾荣眉心微动。
闻弦音而知雅意,心下明了,萦绕的忧虑也随之缓缓散去。
“南世子要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南子逾套谢灼这头狼的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