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在下所知,前些时日,长公主殿下办赏花宴替小侯爷相看择妻。”
“乐安县主在外行事,素来以忠勇侯府的主母自居。”
“除却乐安县主,还有位姓向的表姑娘。”
“上京勋贵官宦之家皆知谢老夫人只待你大婚娶正妻后,便抬向蓉月为侯府贵妾,亲上加亲。”
“小侯爷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的。”
“谢老夫人、长公主殿下、陛下……”
谢灼泰然自若,轻抚着迦南香木嵌金珠的手串,淡然道“本侯的真心无需向乔公子证明,至于本侯有何信心能跨越重重山峦,乔公子只需拭目以待静待其变。”
“今日,本侯应乔公子之邀,实为告诫乔公子慎言慎行,勿再口出妄言,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乔吟舟的心头突然涌起一丝微妙的释然情绪,然而神情没有泄露丝毫痕迹。
荣荣配得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
当年他一时退缩,复而又与祖父豪赌,五年蹉跎,自我感动罢了。
即使没有荣荣,在科考一途上,他依旧需全力以赴。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得即高歌失亦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荣荣不会走回头路,食回头草的。
正如谢小侯爷所言,前未婚夫,仅仅一个“前”字,便抹去了所有可能性。
乔吟舟敛起思绪,眸光里浸了审视和考量。
“如若荣荣心如顽石,不倾心于小侯爷呢?”
“小侯爷又当如何?”
“强取豪夺吗?”
谢灼摇摇头“乔公子委实多虑了。”
“顾姑娘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饶是一时乖顺,也不是苟且偷生,而是伺机绞杀萦绕周身的危险。”
“我怎敢强取豪夺。”
“还望谢小侯爷能牢记今日所言。”乔吟舟定定道“否则,哪怕以卵击石,乔某也会为荣荣讨公道。”
谢灼道“也希望乔公子做一个合格的前未婚夫。”
“另外,乔公子应当唤她顾姑娘。”
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