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顾大姑娘的脖颈、手掌留了疤痕,想要消除就难了。”
下一瞬,又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疼的厉害了吃一粒,一日至多用三粒。”
“莫哭了。”
顾荣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接过小瓷瓶,哀怨道“容貌不重要,活着最重要。”
“谢过小宁大夫的药和……”
“关心。”
侍立一旁的青棠拭去泪水,忧心忡忡地搭腔道“小宁大夫或许不甚了解,我家小姐这五年来历尽艰辛。伯爷对小姐并不宠爱,时常施以杖责和鞭刑,稍有不顺即罚跪祠堂,甚至断绝饮食,导致小姐身上留下了诸多难以消除的伤疤。每当天气骤变,小姐的骨头和关节就会剧烈疼痛。”
顾荣嘴角微微抽搐。
青棠,演的有些过了。
但,很好!
她的确是受苦了,但有银钱傍身,用的最好的药。
留疤?
不可能的。
反正谢灼又不可能扒了她的衣裙一探真伪。
谢灼的眼神闪了又闪,神情变了又变。
“是在下不知所谓了。”
“改日寻些上好的消除疤痕的药送予顾大姑娘。”
杖责?
鞭刑?
在上京城的贵族和高官的府邸中,没有哪一家像汝阳伯府那样,对待正室的女儿如此残忍。
“小宁大夫的心肠一直这么软吗?”顾荣眨巴着眼睛,柔声询问。
“心软到有些唠叨呢。”
谢灼的心颤了颤。
心肠软?
唠叨?
这些词,与他毫无关系。
“许是医者父母心。”
顾荣挑挑眉“那医者父母心的小宁大夫,能说说方才因何动怒吗?”
青棠:不是,小姐怎么突然打直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