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示好,也是赌。
谢灼“然也。”
“南子逾老谋深算,七成胜算,才会赌。”
“想来,他有把握,即使南子奕出言不逊,贞隆帝也不会大动干戈。”
顾荣心念一动“结党混淆为私情?”
毕竟,南子奕的的确确在皇镜司外诚恳的邀她私奔。
“可惜了南子奕的赤子之心。”
顾荣的心绪颇为唏嘘,也颇为复杂。
南子奕的心性,在如日中天的奉恩公府格格不入,可偏偏又是炊金馔玉钟鸣鼎食的奉恩公府娇养出了一朵不识愁滋味的花。
稚子耳熟能详,娇花是经不住风雨摧残的。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锦衣玉食托举着的赤子之心,天真而脆弱。
“谢小侯爷。”
南子奕不情不愿的问好,转头看向顾荣时,又是笑容满面,说不出的谄媚。
不知情的人,怕是会以为顾荣是南子奕的衣食父母。
“顾大姑娘。”
顾荣规规矩矩道“谢过南小公子。”
南子奕眉飞色舞的摆摆手“小事,小事。”
“顾大姑娘节哀顺变。”
“女侠呢?”
阔别几日,南子奕对青棠朝思暮想。
站着想,坐下想,躺着想,跪着也想。
越想越觉得,那菜刀挥舞的真带劲儿。
他可太心动了。
菜刀……
一想起自己花重金买下的菜刀被父兄做主找铁匠熔了,南子奕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
他的父兄委实过分了些。
不让他娶女侠也就罢了,竟得寸进尺的干涉,不准他睹物思人!
哼,不睹,他也思。
顾荣:南子奕真的惦记上了她的青棠。
这根红线,她不允许牵!
一朵脆弱的娇花,如何配的上她的青棠。
顾荣自动忽略掉南子奕的问题,而是煞有其事道“家母亡故五载有余,节哀二字……”
“不是令堂。”南子奕忙不迭道“是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