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定这辈子招赘上门,一生一世守着汝阳伯府。”
“我可是嫡长女,招赘在家,您必须得多分我些家产。再不济也得比身世不明的顾扶景多上一成,万不能被陶姨娘的枕边风忽悠,否则我可是会闹的。”
汝阳伯突然意识到,他招架不住这个口出狂言丧心病狂的女儿。
而陶姨娘的心更是紧紧揪在一起。
妄图家产?
她不允许!
汝阳伯府的一草一木都必须是扶景的。
“好了,言归正传。”顾荣淡淡道。
“御史弹劾不外乎两件事,其一,汝阳伯府奢靡无度、铺张浪费;其二,父亲持身不正、治家不明,亡妻子女与继室不睦。”
“那你说应如何应对?”汝阳伯压下怒火,耐着性子问道。
顾荣摊摊手“不知道啊。”
她只负责堆柴放火,不负责灭火救人。
“但我知道,陛下定会觉得父亲难堪大用。”
顾荣面不改色的补刀。
汝阳伯呼吸一滞,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伯爷。”
许管家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汝阳伯“进来回话。”
许管家目不斜视,说起话来又有些一言难尽“伯爷,二老爷他……”
“他沿街敲着铜盆高呼,伯爷偶然得知夫人一餐千两,怒火攻心训斥夫人。夫人强词夺理,故夫妻生罅隙。夫人愤恨,在外诅咒伯爷盛年归西,伯爷夫纲不振、畏继妻如虎狼。”
“又呼伯爷身康体健,无需前去探望吊唁。”
汝阳伯人都麻了。
陶氏一声嘤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啊!
“母亲,母亲。”顾扶曦慌乱的抱住陶氏,心念飞速转动,思虑应对之策。
“父亲,母亲她……”
汝阳伯皱眉,随意道“抬回内室,让府医诊治。”
旋即又看向许管家“给那个狗东西给我抓来!”
“谁允许他在外胡言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