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房间被佣人拦了起来,禁止任何人闯入。
在维达斯的极力控制下,消息尽可能的封锁,但还是流露出不少风声。
一楼的客人惶惶不安,想要直接离开古堡,但是凶手尚未找到,维达斯不可能让人离开。
他离开去处理楼下客人的不满,房间里只剩下了言惟、管家以及萧夫人。
管家走到言惟身旁,微微颔首:“我会负责辅助您进行调查。”
言惟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朝房间里头的尸体走去。
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血液都已凝结,呈现暗红色。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言惟脸色苍白,胃中翻滚,强忍不适在尸体一旁蹲下。
带上管家递过来的手套,言惟开始在尸体上翻找。
他是第一次看见这等血腥残忍的场面,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就这样横躺在自己面前,言惟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但是眼下的情况不容许他露怯,管家就在自己的身后看着,一旦言惟做出一点不符合侦探身份的事来,都会被当做把柄。
“先生,您的手在抖,是不舒服吗?”管家在言惟身侧蹲下,一双平静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
面对眼前的尸体,管家的脸色不变,依旧保持着冷静优雅。
言惟抬手在尸体的胸腔处划过,眼皮抬也不抬一下:“刚从昏迷中醒来,有点没力气。”
闻言,管家没再开口,他站起身静立在言惟的身后,一副听凭差遣的模样。
言惟心中轻叹一口气,随后打起精神,开始查看起尸体的惨状。
胸膛处被利器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言惟在伤口处碰了碰,眉头轻蹙:皮层下面明显空瘪了不少。
里面的器官不见了。
凶手将对方开膛破肚之后,还残忍的掏空了内脏。
一想到这个画面,言惟脸色愈发惨白了几分。
尸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明显的损伤,只有脸部被人刻意划伤了好几刀。
程度不算深,不像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尸体的身份,更像是泄愤。
“嗯?”言惟将僵硬的尸体稍稍调转了个方向,意外看见下面被压住的一把小刀,刀刃上沾满了黑红的已经凝固的血迹。
这是凶器吗?
言惟将小刀拿到眼前细细打量,刀刃的刃口并没有开刃,刃身却很长,大约有十五公分。
看了一眼尸体胸膛处平滑的伤口,并不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能够做到的。
“请问……”言惟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萧夫人,朝对方挥了挥这把刀,“萧夫人,这把刀您有印象吗?”
萧夫人正在朝一旁记录的人叙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听见言惟开口,她的视线看过来。
“这把刀……”萧夫人眼角微红,看见刀身后一愣,“这是我丈夫最近收藏的一把刀。”
“我的丈夫平日里喜欢收藏刀具,言侦探手上的这把是他最新买来的一把,他很喜欢,这几日贴身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