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柯佩尔笑着说道:
“是啊,没必要想这么多,就把我当成是患者中比较特殊的一例就行。”
“到未来,我这病肯定也就好了,我很相信你,还有博士和罗德岛的全员,一向如此。”
……
叮咚~
很快,耳边传来一声电子音的提示后,身体下落的体感也逐渐放平,随之电梯门打开,兰柯佩尔迈步而出,四下打量着前方。
这里和热热闹闹的本舰上层不同,也并没有底盘行驶时传来的噪音,非常安静,想要进入这里应该需要不低的权限。
“……”
但是自己能够听到,电梯出口处走廊的尽头正传来一阵阵潮汐般的律动。
很少有萨卡兹的巫术能够给自己一种可以用“澎湃”和“磅礴”二字来形容的感受,而自己的血脉也正遥遥感应,指引着自己。
滴答……滴答……
可突然间,兰柯佩尔听到自己这边也响起了什么液体滴坠落地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身处的走廊的缝隙中正不断滴落浓郁的殷红。
是血。
血发自己身,不断从缝隙中洒下,兰柯佩尔第一次能够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血液的活力——而这迸发的活力则正指向自己前方的目标。
是阿米娅。
血液拱卫着自己,只要主宰者一声令下,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奔涌上前,血液正感受到饥渴,它们亟待满足。
血魔的血脉正在诱导自己走向一场与魔王的交锋。
“不……我拒绝。”
兰柯佩尔重重用拇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从走廊缝隙中渗出的血液便如泡影般消散。
那并不是实际存在的物质,在刚刚自己也并未真的施术,那只是血脉在无声无息间印烙在自己的脑海中的暗示。
……在返回本舰之前,自己用过了太多血疗了。
兰柯佩尔在短时间内吸纳了过多血肉以滋养自身,现在自己的血脉中仍然翻腾着对血液的嗜欢和战斗的亢奋。
他也同样明白现如今自己所能造成的破坏和杀伤。
如果自己单兵潜入一艘军用高速舰,若对方没有内卫级的高端战力坐镇,数量对自己而言已经毫无意义,只会是鲜血滋生的温床。
血液在杀伤时变成了最恐怖的诅咒,而诅咒又反哺回兰柯佩尔本身,不择好坏,尽数赠予。
“呼……我能克制住自己……一向能。”
兰柯佩尔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进行了几次自我暗示,将翻腾的血脉用力压下,无论如何,自己才是这血脉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