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燕想都不想:“没时间。”
萧琅没瞧出什么端倪,目光落在戚飞燕的侧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军务劳累,她比几个月前又瘦了些,眉眼间有些疲惫,精神却是饱满的。
从军女子和闺阁女子是不一样,眼神是定的,身姿是昂首挺胸的,她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而且……模样也长开了些。
哪怕不施粉黛,也好看得很。
萧琅挑唇轻笑,“霓裳和我说之前和你有些误会,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免不了见面,不如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他自认为没这么低声下气地哄过别的女人,戚飞燕真是独一份了。
“不是什么大事。”
戚飞燕冷笑一声,“要不我说王爷和王妃是天生一对呢,都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雇凶杀人,还要说一句误会而已,别放在心上。”
如果说之前是阴阳怪气,这话就是横眉冷对了。
萧琅眯了下眼,“雇凶杀人?你说霓裳?”
戚飞燕没说别的,只幽幽笑道:“明王妃可是厉害得很,我都有点替戚嫣然担心了。这会儿你不在府里,你信不信,那边正上演猫狗大战呢。”
谢霓裳在萧琅面前还能装得嘤嘤嘤,萧琅一走,她对戚嫣然只会啪啪啪,朝她的脸呼巴掌。
戚嫣然又会做什么?
以她的性子,大概是先忍辱负重,万般委屈吞下肚,再寻找机会一口咬住谢霓裳不松口,早晚把她咬死才肯罢休。
都不是善茬,有的打呢。
萧琅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眼看着走到了暖阁,一个蓝衫少年从屋子里出来和戚飞燕一起将江尹抬了进去,称戚飞燕一声“师父”。
江尹被抬进去的时候萧琅多看了一眼,他面色惨白,是疼出来的那种白,不是装的。
看来他的腿疾的确没好,外头都传他伤了命根,那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也只有戚飞燕这个傻子,才将这么一个残废当宝。
萧琅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从侍郎府离开。
上了马车,他想起那个蓝衫少年,唤了人进来,“戚飞燕在江南收了三个小徒弟,有这回事吗?”
侍从点头,“有。”
“去查查,那三个孩子什么来历。”
萧琅吩咐一句,不知为何,看着那个蓝衫少年,他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
戚飞燕和江尹演了一出戏,本来还觉得哥哥演得真像,结果发现他是真的腿疼。
“怎么回事?不是都好了吗?”江晏在旁边急得不行。
戚飞燕已经麻溜跑回戚府暖阁将玄翁、雪翁和初韵都请了过来。
玄翁和雪翁看了看江尹的腿,给他切了下脉,道:“还是没好利索,本来就该好好养着,这天天早出晚归的,一坐一天,不疼才怪。”
“严重吗?”戚飞燕急的眼圈通红。
江尹脸色煞白,额头冒了一层汗,还安抚着戚飞燕说:“没事,不用担心。”
雪翁道:“说严重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咱也治不了啊。”
他扭头看向初韵,挤出个笑,“还得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