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希望你记着今日所言,我等镇抚司中皂衣卫,丢了什么都别丢了生死兄弟。”
“那是当然。”张远面色平静,将茶盏放下,抬头道:“我张远也算与二位老哥出生入死,这不也算是生死袍泽?”
这话让苏启雄和苏震南面上露出笑意。
既然同历生死,那就不说什么上下级,私下里就是兄弟,张远直接称“老哥”,两人不但不恼,反而亲切。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称玉衡境武道强者、一府镇抚司指挥使为老哥的。
张远敢这般称呼,有他的底气。
他自信自己他日成就,不下于面前两人!
张远摆摆手,让舒一口气的苏家兄妹走出房间。
门口外,孙立回身将房门关上。
“刚才震南老哥说愿拿指挥使换主司,整个郑阳郡有这等油水的县城主司,除了郡城主司就没有了。”
“不过,郡城主司却不是县城级别。”张远手指在桌面上轻点,沉吟一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一方新地。”
苏启雄和苏震南眼中都是一亮。
“继续说。”苏启雄好奇的看着张远。
张远面色平静,脑中思绪飞速流转。
从前时候他很少去算计推衍这些事情,如今观阅过罗裳的经历记忆,他明白行事谋而后动的道理。
很多事情,选择大于努力。
看透事情背后本质,才能事半功倍。
“启雄老哥虽然降职却不恼恨,甚至让震南老哥羡慕,那新立之地只有两个方向。”
张远手指点一下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
“功。”
“财。”
“前线新军组建,若是坐镇前方,必然有功,且权力不小。”张远的话让苏启雄和苏震南都点头。
“但启雄老哥未在郡府厮混打点,又是新晋玉衡境,恐怕争不到那位置。”
“唯一的可能,就是后方某地……”
张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过。
他发现,当热血与冷静并存,大胆与心细同在时候,他能有更沉浸的思考。
“大江之畔,财货重地,新成立县域——”
抬起头,他看向苏启雄:“九林山?”
苏启雄面上带着微微惊讶。
苏震南“啪”一声拍在桌面上,瞪着张远:“是不是涂皓主司早来过?”
张远摇摇头:“涂皓主司虽来过,我在昏睡当中,没有谈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