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目光转向车外,可见周围闪过田野村庄。
庐阳府在仙秦九洲之地是下三洲偏僻之地,物产贫瘠。
不过这种贫瘠是相对于那些修行昌盛之地而言,所说物产,也是修行相关的大药灵材,而不是百姓供养过活的粮食。
车窗外所见,麦浪已经金黄,许多百姓都在收割粮食。
庐阳府能真正收种粮食的好地不多,唯有沿贵庐河沿岸。
看来马车所往,是顺河而走。
车行半个时辰,在大河之畔停下。
张远下车,看前方已经有数架马车停着。
夏家车队,当先的马车上一位身形修长,穿青蓝色锦袍的青年走下。
青年双目开合之间,有淡淡的金光浮现。
至少也是洞明境中期。
这位就是夏家五公子夏玉成。
夏牧庭快步上前,在夏玉成身前低语几句,夏玉成抬头看向张远,神色淡然的点点头。
张远隔着数丈,拱手还礼。
张远与这位夏家五公子的交集,大抵就是如此。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夏家四辆大车之上一共有近二十人到来,既有夏玉成的亲随,也有其他慕名追随之人。
下车前行,张远听到身边众人议论,大概知道今日夏玉成来这里是为何。
据说这贵庐河畔隐居一位儒道前辈。
这位前辈从前居无定所,是近些年才来此地。
这一次,这位儒道前辈招引各方俊杰前来,是要寻几位精英入门下修行。
“春秋儒道论传承比朝堂当中的孔圣理学一脉还要悠远,这位曹夫子据说修为深厚,已经到不可揣测之境。”
“那是,前几日就是这位在沧澜江上渡劫,那等声势,百里可闻。”
张远身前的两位武者低声议论,言语之中多是崇拜憧憬之色。
一旁的孙浩和朱光胜,也是双目之中透光。
张远真不知此地有大儒隐居。
便是知道,他也没有要拜入门下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儒道只作为辅助手段,从未想过将其当成自身的根基。
言出法随又如何,终不如手中刀斩断一切羁绊来的痛快。
至于这些人将李纯罡渡劫事情传成这位大儒渡劫,张远也不去管。
这些事情,对错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