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看着那些画卷,莫名胆怯,心底又有个声音催促他上前看看。
他站在原地手脚发凉,感觉眼睛一阵阵发黑。
钱二淡淡瞥了他一眼,心里也明白那画卷的内容。
他打开画卷,看到里面的内容,把画卷递给来福。
“拿去烧了。”他表面沉着稳定,那双漆黑的眼睛蕴藏着愤怒以及杀意。
她在警告他,要是不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接下来这些画卷便会出现在梁州城其他地方。
钱大呆呆地看着来福手上的画卷,他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问:“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来福看向钱二,后者摇头示意他快些处理。
来福拿着画卷快步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他们视野当中。
钱大望着他的背影,那双眼睛阴阴沉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要不,我们还是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钱大感觉双腿发麻,喉咙发紧,说出来的话无比沙哑。
听到他的话,钱二侧头看向他,兄弟俩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在空中相对。
“你要放弃跟梁州知府的合作?”
钱大说完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慌乱下,他疯狂摇头。
他不是,他没有,他只是……
只是不想看到二弟如此辛苦,要处理家族产业还要处理他的烂事。
而他,他就是一堆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要不……”
“你想都不要想!此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好。”
钱二看着钱大心里已有了决定。
不过就是粮草的行踪,他们既然想要那就给他们。
至于他们能不能拿到,那就看他们本事了!
打定主意后,他让钱大先回去,他则出门联系月柳,约她详谈。
太叔瑱跟延庆昭从钱家出来后,没有回去,而是在钱家附近找了一家酒楼进去。
他们坐在楼上厢房内,这个厢房靠近钱家,从窗户看去便能看到钱家的门口。
就连偏门出来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刚坐下没多久,太叔瑱便看到钱二带着来福出门。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应当去了云来酒楼。
云来酒楼是太叔瑱的产业,延庆昭来到酒楼,让掌柜安排钱二少爷所在的厢房隔壁。
钱二在酒楼坐了好一会儿,月柳才姗姗来迟。
看到月柳,钱二冷声嗤笑道:“阁下可真是神通广大,本少爷并未派人通知你,你也知道本少爷找你。”
听到他讥讽的话,月柳也不恼,她笑吟吟看着他。
“众所周知钱二少爷鲜少出门,这几日钱二少爷怕是无心处理其他事务。如此一想,便知道钱二少爷出门为了何事。”
他这个反常的举动,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