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踢他脚,才道:“你真舍得?”
凤屠冷笑一声:“不去找他们算账都是给溪儿面子。”
无归无语,这关着夜溪什么事?
轻轻一叹:“你啊,仗着他们还活着罢了。”
要是换到他这情况,真舍得这样说?
这话让他怎么接?
凤屠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咱们都是父母缘浅的人。”
指指自己,指指无归,再指指夜溪。
虽然夜溪没说过,但两人也猜得出,她最不提及的才是最放不下的,她从不提父母家人,可见之间的关系并不圆满。
无归笑了笑,难掩落寞。
“所以,咱凑成一家子过呗。”
好在,他们有祖父,夜溪有师傅,并不是真正的孑然一身。
星潮起,众神出。
两人顶着众神诧异的目光,由无归背着夜溪,往没人的地方飞。
武厉一个扫视,绝了小年轻们跟过去看热闹的心思,跟岦桑嘀咕。
“真不跟?”
岦桑:“他们自己可以。”
“他们第一次来。”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又不是孩子。”
“可是——”
“你就放心吧,你去只能遭嫌。”
武厉放不下自己一颗老心脏啊:“唉,这才回来几天啊,该下次再带来的。”
岦桑不看他,往日里多痛快一个人,怎么婆婆妈妈了?
两人找好地方,左右没人,心里不由敲鼓。
“听说星潮钻入身体,跟刮骨一样。”无归道:“一趟下来,掉不少鳞。”
凤屠咽了口:“还会秃了头。”
沉默。
“把羽毛收好。”
“把鳞片收好。”
同时开口,同时噗嗤一笑。
不过——
凤屠想到什么:“我听族人说,收回也没用,被打下的羽毛一旦离体,被星潮侵蚀,瞬间废了去,比凡间的鸡毛都不如,絮个被子都不暖。”
“这样?我倒没听过。”无归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