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城中,提着沮渠玄始首级的严琰,沉声大喝。当啷!城中叛军,吓得把兵器抛掷在地。叛军主将都死了。他们这些蝼蚁,谁还反抗?随着不断响起掉落兵器的声音,这些叛军,都匍匐在地,不敢动弹。严琰与李宣一起向这些叛军看去。“格杀勿论!”随着喊声骤起,那庆国铁骑,纷纷挥刀而出。啊啊!惨叫声不断传来,令得不少叛军,死在了战刀之下。一直到傍晚,这武威城中,叛军都被肃清了。严琰命锦衣卫前去金城通知太子殿下。金城之地,刘琅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沮渠玄始死了?”“太子殿下,严琰李宣二位将军,斩杀沮渠玄始。”“好,本太子知道了。”刘琅向镇国侯看去,问道:“镇国侯,你意下如何?”“太子殿下,当移驾武威。”镇国侯恭敬一礼。虽然,沮渠玄始已经败亡。但北凉尚未平定。刘琅颔首,便让李璟镇守金城。他与镇国侯带兵往武威城而去。“谨遵太子旨意!”金城城中,那李璟恭敬行了一礼。刘琅领着镇国侯等大军,往武威城去了。数日后,抵达武威城。武威城外,荒野茫茫。这西北戈壁一带,显得极为荒凉。刘琅等人,抵达武威城外。早有军士前去禀报严琰与李宣。二位武将,急忙踏出,来见刘琅。“参见太子殿下,参见镇国侯。”刘琅一笑,便道:“二位将军辛苦,走,到城中一叙。”“喏!”二人齐齐答应一声。众人踏入城中府邸。严琰与李宣将武威城情况,告知刘琅。刘琅一笑,说道:“等回到了京城,便为二位将军请功。”“谢太子殿下。”二人相视一眼,激动无比。此时,一名锦衣卫急步而来。“太子殿下,得知沮渠玄始被杀,那段业、拓拔雍等镇守北凉的武将,也据城而守,他们都谋反了。”一名军士,将急报告知刘琅。刘琅沉声一笑,便道:“本太子正想征讨段业,没成想,他们居然谋逆了。”刘琅一笑,轻抿口茶。“既然如此,那就将他们拿下,以儆效尤。”“喏!”严琰李宣二位武将,齐齐答应一声。镇国侯看向了他们。“今日辛苦,二位将军先去休息。”“喏。”严琰李宣,答应一声,便去休息了。刘琅向镇国侯看去,问道:“难道,你想去招抚?”“老臣以为,招抚为上。”哈哈!刘琅一笑,目中一沉。“招抚他们,他们还会反叛,便直接驱兵城下,将他们一网打尽。”刘琅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镇国侯朝他看去,问道:“太子殿下,若是如此,又要大动干戈。”“你我来此,不就是为了平叛吗?”刘琅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先这段业,再拿下拓拔雍,本太子还想灭了西秦。”轰!镇国侯露出一抹惊色。“西秦秦主一直称臣,难道,太子殿下,也要灭之?”称臣?刘琅沉声一笑,便饭:“区区西秦,算个什么?”他凝视远处,沉声道:“这次,太子过来,便是要把这些家伙,全部灭杀不可。”“一个不留?”“一个不留!”刘琅目中,闪过一道精芒。他把锦衣卫叫来了。当即,刘琅便写了一封书信。“你把此书信送往天水城外。”“喏!”锦衣卫答应一声,急步而去。天水城外?镇国侯猛地一惊,急忙问道:“太子殿下,难不成您想……”他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其实也没什么,本太子便让他们内讧一番。”“是。”镇国侯虎目灼灼,掷地有声。天水城,城主府!那身材魁梧的天水城主段业坐在大堂。一名同样身材魁梧的武将,坐在了一旁。“拓拔兄,此次,沮渠玄始居然被杀,真是出乎意料。”段业拿起酒爵,一饮而尽。言辞之中,颇有惊色。那拓拔雍朝他看去,沉声一笑。“沮渠玄始太自大了,他据城而守,与我等成掎角之势,即便是那太子刘琅,也不会轻易灭了武威城。”“可谁知,沮渠玄始居然派兵攻取金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可恨金城李璟,居然据城而守,此人当真可恨。”段业重重放下酒爵,拍案而起。沮渠玄始被害,数万叛军被屠。这对于他们而言,便是巨大损失。“若沮渠玄始在,我等或许不怕。但沮渠玄始已死,我等便会首当其冲,不知意下如何?”他冷目而视,向拓拔雍看去。那拓拔雍目中闪过一道异芒。“即便是那太子在此,我等想要灭杀,也是易如反掌。”“何况,我已经派人去西秦了。”“西秦秦主,会反叛庆国?”段业讶然,不禁问道?“庆帝一直重病,朝中不稳。”拓拔雍喝了口酒,沉声道:“当年,西秦秦主投靠庆国,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庆帝病重,他岂会受制于人?”“待我派人交涉,他定会揭竿而起,有西秦数万兵马,我等定会占据北凉,直取庆国。”段业目中灼灼,颇有激动之色。“若当真如此,那就太好了。”段业沉声一笑,便道:“当初,我等以为,那周定王会登基为帝,便暗中助他,谁知,他却被太子刘琅所害。”“如今,听闻那裕王颇有不臣之心,拓拔兄,你意下如何?”段业目中,阴沉无比。那拓拔雍面色一寒,沉声道:“照你说来,这裕王便想取而代之了?”“不错!”段业神色阴沉,颇有冷意。“这裕王倒是颇有野心。”拓拔雍面色一沉,冷意森森。段业沉声一笑,便道:“我已经派人去知会那裕王了。”哦?拓拔雍哦了一声,向段业看去。段业目中一沉,笑道:“这次,若是裕王起兵,那太子便会首尾不相顾,我们拿下太子,易如反掌。”“不错!”拓拔雍沉声一笑,朝他举起酒爵。“那便助我等旗开得胜!”段业一笑,更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