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镇北城屯粮之地,公孙述与袁覃,相视一笑。“既然如此,那便烧了粮草。”公孙述拔剑而立,目中闪过一道精芒。“我在镇北城外偷袭,吸引他们,你去放火烧粮。”袁覃朝他看去,声音低沉。“好。”当即,公孙述率领兵马,迤逦而去。袁覃看向麾下军士,沉声道:“随我夜袭!”“喏!”在场军士,无不答应一声。当即,众人便跟随袁覃,往镇北城杀去。镇北城,那免战牌挂起之后,城中军士,便都懒散了。有了免战牌,那庆国便不敢杀来。这数日来,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开了。这些军士,有的困倦了般,呼呼大睡起来。此时,袁覃率众,抵达了城上。一把把绳索钩挂在了城上。一些军士,悄然登城而上。他们缓缓抽刀,悄然而上。噗!刀光闪动,便有城上军士,被一下子割破了喉咙,死于非命。不少军士,偷偷杀上前去。但,如此残杀,也引起了城中军士的警觉。那军士脸色骤变,急忙喊道:“敌袭,敌袭!”噗!仅是一句话便被一下子贯穿了。那军士颓然倒地,死于非命。其余军士,也都被惊醒了。“快,快敲钟。”“玛德,他们怎么进来的?”“快挡住!”众人惊了,急忙杀上前去。有的被战刀砍中,死于非命。有的被弩箭射中,成了刺猬。但城下兵马也被惊动了。有人急忙将此事告知给了大将军。“什么?”高丽大将军懵了。自己都把免战牌挂上了。你丫的居然跑来偷袭?疯了吧?高丽大将军,颇有生气的喝道。“给我登城,挡住。”“喏!”军士答应一声,快步而去。除了值班武将,其余武将,也都被惊醒了。他们衣冠不整,来见大将军。啪!大将军看到众人衣着,顿时怒了。“大敌当前,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把盔甲给我穿上。”大将军颇为生气的喝道。这些武将,急忙把战甲穿好了。他们尽皆看向了大将军。“大将军,听闻敌人夜袭!”一名武将,小心翼翼的问道。“哼,夜袭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大将军冷哼,颇有冷意。这些武将,相顾愕然。“大将军,卑职愿去拿下他们。”慢!见武将要走,大将军便伸手拦住了他。武将神色一怔,便止步道:“大将军,您这是何意?”“敌人突然夜袭,城外必有埋伏,那就在城中挡住他们,谁也不许出战。”众武将相视一眼,便齐声道:“卑职明白。”其实,有的武将也不想出战。万一,被庆国截住,那岂不是凶多吉少?当即,众将登城而上。夜风骤起,颇有寒意。城外,袁覃大手一挥,命人射箭。咻咻咻!一排排弩箭,在夜色中,宛如疾风骤雨般的射杀而去。啊!有军士惨叫,被一下子贯穿了。有武将被弩箭射中,惨叫声中,跌落城下。叫声凄厉,尤其在这黑夜中,格外刺耳。一些武将,脸色骤变,为之惊惧。其中一名武将,怒喝道:“放箭,放箭!”他喝声如雷,令得城上军士,不断射出弩箭。咻咻咻!弩箭急射,宛如瓢泼大雨。城下军士,闪避开来,并未受到波及。袁覃目中,闪过了一抹冷意。他沉声一笑,喝道:“拿下。”这些军士,纷纷射箭而去。那一名武将,快步来见大将军。“城外有多少兵马?”大将军脸色微变,质问武将。“大将军,臣等不知,但城外箭雨汹涌,不知有多少。”不知?大将军脸色阴沉,沉声喝道:“那就继续给我守城。”“喏!”武将答应一声,快步而去了。大将军凝视着远处。脚步声响,一名谋士,快步而至。“先生何来?”大将军脸色微变,声音低沉。“大将军,卑职得知敌军偷袭,特来瞧瞧。”瞧瞧?大将军有些生气了。玛德!没见过这样的。“那先生瞧出什么没?”大将军声音渐冷,质问谋士。谋士神色一怔,便摇头道:“没有。”没有?大将军火大了。“不过,卑职却想到了另一件事。”谋士不紧不慢的道。另外之事?大将军神色一怔,不禁问道:“还请先生讲来。”“大将军,他们为何偷袭镇北城,而不知偷袭粮草呢?”大将军脸色骤变,沉声道:“你想说什么?”“大将军,若是烧毁粮草,咱们定会退兵。”“可他们,却只过来夜袭,这有点不正常。”不正常?玛德!大将军快气疯了。夜袭还不正常了。“我镇北城屯粮之地,极为隐秘,他们想要找到,比登天还难。”“此次夜袭,先生可知他们来了多少兵马?”谋士想了一下,便拱手道:“将军,卑职以为,他们所带兵马,也不算少。”哦?大将军哦了一声,冷然道:“还有呢!难不成,先生只知道这些?”谋士怔住了。他疑惑的向大将军看去。“大将军,卑职以为,不如派人去屯粮之地驻守。”大将军冷目而视,沉声道:“屯粮之地,有五千兵马,均是军中精锐。”“怎么?你是觉得这五千兵马不行吗?”大将军脸色冷然,极为生气。这谋士心中一怔,颇有不安的神色。他急忙摇头道:“卑职不敢。”哼!大将军冷哼,便道:“还不退下!”谋士心中不安,便退了下去。大将军凝视着谋士背影,目中精芒闪过。他知道,这谋士是陛下派来的。“等有机会,再将你铲除!”大将军心中一念闪过。此时,袁覃命大军还在不断射箭。那城上将士,便如下饺子般的掉落下来。他们在惨叫声中,死于非命了。高丽大将军,面色阴沉,怒喝道:“给我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挡住。”轰隆!蓦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见火光冲天而起,腾起了一座巨大的蘑菇云。那火光将黑夜都亮如白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