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惊愕了一下。“皇儿,你当真遇到了那行刺太子之人?”“是的母妃。”当即,楚王便将当日之情景,说了一遍。尤其,当他提到那行刺之人,说太子已死。当啷!惠贵妃手中的茶碗,掉落下来。她一脸震惊的看向了楚王。“此事,可曾跟你父皇提起?”楚王神色一愣,便摇头道:“母妃,孩儿并未跟父皇提起此事。”惠贵妃沉声道:“好,你先不要提。”她的神色,颇为惊惧。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之事。楚王神色惊诧的朝她看去。“母妃,您怎么了?难道,太子他当真是……”还没说完,惠贵妃便拿起一颗葡萄,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许胡说。”她深吸了一口气,兹事体大,绝不能乱说出去。“母妃,若太子皇兄真是假的,那该如何是好?”惠贵妃轻轻摇头,便道:“决然不会是假的。”她顿了一顿,又道:“那可疑人还在吗?”“被儿臣关在了大牢之中。”楚王将事情又说了一遍。惠贵妃闻言,便沉声道:“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许告知外人。”楚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母妃,那父皇呢?”“那也不行!”惠贵妃沉声道。楚王神色一凛,急忙道:“儿臣知道了。”惠贵妃又叹了口气,便道:“记住了,回去之后,就把这人做掉!”楚王摇头,轻声道:“母妃。若这太子皇兄,真是假的,到时候,咱们不就有证据了吗?”他有些惊诧,便问了一声。“太子怎会有假?皇儿,母妃之言,你听不听?”“母妃,孩儿知道了。”楚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答应下来。至于要不要除掉,等他回到楚王府再说。楚王看向了惠贵妃,又说了一件事。“母妃,孩儿有一事不明,是谁害太子皇兄?”惠贵妃轻轻摇头,便道:“本宫也不知,但,必然与你那些弟兄有关。”楚王点头,便又道:“儿臣知道了。”“皇儿,本宫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安稳的度过这一辈子。”听到母妃话中有哀伤之意。楚王不禁轻叹道:“母妃,您不要乱想了。”惠贵妃轻叹一声,便道:“但愿是我在乱想。”她又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远处。“记住了,此事绝不能告知你的父皇。”“儿臣知道。”楚王点头应道。惠贵妃轻轻摇头,便道:“好了,你退下吧。”“是,母妃。”楚王想到一事,又道:“儿臣想问问父皇,能不能带您回楚王府住上一段时间。”惠贵妃看向楚王,美眸中,闪过了一抹期待。“那,那你问问你父皇便可。”“是母妃。”楚王答应一声,便走出了湫华宫。惠贵妃看向他的背影,心中一念闪过。“难道,太子当真是假的?”她知道皇儿是不会骗他的。那这太子,或许不是真的。惠贵妃轻轻摇头。她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刘琅在碧瑶殿中,与宁皇后温存一番,他便回东宫去了。宁皇后撩撩凌乱的秀发,一阵生气。这死太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若非她还要利用这死太监,早已将他杀了。“本宫乃是庆国皇后,被你这死太监如此欺负,等本宫事成之后,定要将你……”宁皇后满是恨意,却又停顿下来。这死太监,的确帮了她不少忙。但她未来可是要掌控庆国之人。“任何阻碍本宫的绊脚石,本宫都要一一剔除!”宁皇后的美眸中,闪过了一抹狠色。刘琅回到了东宫,并不知晓这些。而定妃与秦王,也气呼呼的回到了宫中。啪!定妃将一件花瓶摔碎了。看着生气的母妃,秦王犹豫片刻,便轻声道:“母妃,您不要生气了。”定妃朝他瞪了一眼,喝道:“本宫被那镇国侯如此欺负,怎能不气?”“还有你,见到那离阳郡主舞枪弄棒的,你就怕了?”她极为生气,又在呵斥秦王。秦王轻轻摇头道:“母妃,这离阳郡主跟儿臣没缘分。”没缘分?啪!定妃拍案而起,沉声道:“皇儿,你可是庆国秦王,你居然说出如此之言?”她双手撑在桌子上,不禁喝道:“你要拿出皇子的气势来,他镇国侯,不过是我们豢养的一条狗。”“那离阳,纵然是郡主,也跟你差远了。”“可是,你却如此怯懦,真是让本宫不知如何说你。”定妃颇为生气,沉声呵斥。秦王垂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了。“给我抬起头来!”定妃沉声喝道。那秦王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母妃,您莫生气。”定妃朝他看去,喝道:“你除了会这些,你还会什么?你连皇子的气魄都拿不出来吗?”“周定王,晋王,哪个像你这样?”她瞪着秦王,更为生气了。“母妃,儿臣知道错了!”错了?定妃快气炸了。“你没错,你是皇子,即便是错,你也是对!”定妃狠狠地道:“那些巴结你的女人,便有多少,可是,这离阳如此不识抬举。”“皇儿,等你成为天子,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定妃沉声说道。秦王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儿臣不敢。”啪!定妃再也忍不住了。“你回府邸,给本宫好好反省。”“儿臣告退。”秦王急忙行礼,转身而去了。定妃满是寒意,恨透了刘琅。“难道,镇国侯要把离阳嫁给太子?”“哼,镇国侯,你打的算盘,本宫岂会不知?”定妃更生气了。秦王神色恍惚的走了出去。他被母妃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他急忙出宫而去。刚到宫门,便见一道身影也踏入宫门。二人相视一眼,无不瞪大了眸子,“楚王弟?”“秦王兄?”这离开湫华宫的楚王,遇到了准备出宫的秦王。“你我去府邸一叙,如何?”“听从秦王兄安排。”当即,楚王与秦王,并肩离开了皇宫。早有小太监一溜烟的跑向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