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刘琅领着离阳郡主,来到了宣政殿。那文武百官,尽皆抵达了。刘琅示意之下,一名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喊了起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随着他的喊声,有大臣走了出来,恭敬行礼。“太子殿下,臣有本奏。”听闻此言,刘琅沉声道:“讲来!”那大臣将奏章递了过去。“这武陵一带,有贼人占山为王,攻下武陵城,臣刚刚得知,请太子派兵征剿。”刘琅闻言,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武陵城有叛乱了?为何本太子今日才知?”他眸光一沉,向那兵部尚书贾宽看去。“贾宽贾大人,难道,此事你不知吗?”刘琅颇为生气,言辞喝问。那贾宽闻言,身躯一颤,急忙道:“殿下,卑职知道,只不过卑职被一些俗事牵制了,故而忘了将此事告知殿下。”刘琅冷笑,便喝道:“俗事?什么俗事?”他已是知道了。满朝文武,也尽皆看向贾宽。有大臣知道贾如道之事。贾宽脸色微变,他不禁摇头道:“此事乃是小事,臣有罪,请太子殿下责罚。”刘琅朝他瞪视一眼,便喝道:“好,既然你让本太子惩戒你,那本太子便惩戒你好了。”“你既然被俗事缠身,那就先把俗事处理了,这兵部尚书,你便辞去吧。”刘琅之声,令得满朝文武,齐齐一惊。谁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说出这种话。贾宽也惊得呆立当场。他堂堂兵部尚书,居然被太子一两句话而罢免了?这谁受得了?贾宽脸色骤变,急忙喊道:“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刘琅朝他瞪视一眼,喝问:“本太子怎么不能?”“太子,我乃贾贵妃之兄,当今国舅,你无权让我辞去兵部尚书。”哈哈!刘琅大笑,满是戏谑之色。那满朝文武,都被震惊到了。太子为何发笑?难不成,是贾宽之故。贾宽轻哼,便道:“太子不知吗?”刘琅冷笑道:“那京城的国舅爷,一搓一簸箕,你却来跟本太子耍威风?”刘琅踏上一步,声音颇有冷意。“便是你贾家,也不过是我庆国的一条狗而已。”“你却胆敢在本太子的面前狂吠,给你脸了?”贾宽快被气炸了。他手指刘琅,怒道:“刘琅,你是假太子!”周定王见刘琅如此行为,也忍不住了。他冷冷的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威风。”刘琅正要对贾宽发怒,却见周定王站了出来。“周定王,本太子向来如此,你才知道吗?”周定王脸色骤变,不禁哼道:“太子,你何不把满朝文武,全都换一遍。”刘琅踏上一步,沉声喝道:“你这是在袒护贾宽?”“本王不敢!”“哼,你嘴上说不敢,却还是敢了,这贾宽管教不严,本太子将他撤职,已是轻了。”周定王脸色微变,沉声道:“那贾如道不过是犯了小错,你也要如此惩戒贾宽尚书,太子,你这样,就不怕引起公愤吗?”他还在为贾宽辩解。贾宽看向周定王,激动无比。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周定王袒护他。哈哈!刘琅又是一笑,满是冷意。“小错?周定王真是好大的口气。”一名大臣想到一事,便走了过去。“太子殿下,我有一言。”“讲来!”刘琅朝他喝道。“太子殿下,如今,武陵城有贼人谋反,不如,便请贾宽尚书带兵,将功折罪,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又有大臣,踏上一步,道:“臣附议,此事可行。”“殿下,臣附议,贾宽尚书,并无大错。”诸多大臣,在周定王的授意之下,急步踏出。听闻此言,刘琅又在冷笑。这些家伙,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都在袒护贾宽?“哼,尔等以为,这贾如道便是冒犯了本太子,本太子才如此的吗?”刘琅踏上一步,沉声喝道:“贾宽,去年冬月,贾如道强抢民女,致使民女被害,你暗中行贿仇鸾,将此事揭了过去,你觉得本太子是在冤枉你吗?”轰!此言一出,文武大臣,无不震惊。仇鸾脸色骤变,急忙行礼道:“太子,下官冤枉。”刘琅瞪他一眼,喝道:“你不冤!”那贾宽脸色苍白,魂不守舍。他没想到,这一桩往事,居然也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自认此事天衣无缝。可是,太子殿下,如何知晓?贾宽身躯猛颤,顿觉不安。满朝文武,也尽皆惊呆了。这贾宽,还真是作出如此之事?“当初,这贾如道便该死了。”他冷漠一扫周定王,沉声喝道:“此事,也是你授意的吧?”轰!满朝文武,无人不惊。这件事,居然跟周定王也有关系?连周定王也被牵扯进来了?这特么就离谱!周定王瞪视了刘琅,满是冷意。他不禁怒喝道:“你胡言乱语。”他颇为生气。这种陈年往事,刘琅如何得知!其实,这也是刘琅从锦衣卫的禀报得知。哼!刘琅朝他瞪视,喝道:“你可真是没救了。”周定王鼓着腮帮子,瞪视刘琅。刘琅不屑一笑,又看向了贾宽。“贾宽,你意下如何?”刘琅森然道。贾宽内心,猛地一颤。这刘琅,连这种秘事,他都知道了。他指不定还会翻出什么幺蛾子。若是如此,贾府可就完了。贾宽低首,深思熟虑一番。他忽然又抬头向刘琅看去。“太子,我愿请辞,辞去兵部尚书一职。”贾宽之言,引起了朝堂震动。难不成,这贾宽还有什么事情,怕被太子殿下宣扬出来?周定王恨意绵绵,恨透了刘琅。镇国侯轻轻摇头。这也不是他不帮老王爷。是贾宽自己辞去了官职。贾宽垂头丧气,便如霜打了的柿子。他虽然深恨刘琅,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刘琅冷笑,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贾宽撤职了。他看向之前的大臣。“本太子派你前去平定武陵城之乱,你可愿意?”“请殿下放心,臣定当覆灭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