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小娜蓦然提高声音,
“大姑刚才动了一下,右手”,
我俩立马走到她床前,盯着她的手,又一下轻微的抖动,
可我拉着小娜后退一步,手放在了枪上,
虽然大姐被绑在床上,胸口,双腿,右手都被绑住。
可是我见识过那些异变的人,力大无比,不知疼痛。
我俩紧张的看着床上的人,一阵轻微的抖动,大姐微微的睁开双眼,
直直的看向我们,
惨白的脸上,左脸上蔓延着的黑色毒素,没有消失,
“姐?”我低声唤她,她随着我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左眼是灰白色瞳孔的眼仁,右眼是黑白分明的眼仁,右眼眨眼速度正常,可左眼眨眼很慢,两只眼睛,各做各的事,看着我们的时候,又诡异又惊悚。
“司司,”大姐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和小娜极其整齐的叹了一口气,
“呼”,我俩一起拍了拍胸口,将手枪收起。
大姐的手,是从小臂处截肢,伤口愈合的很好,就是蔓延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毒素。
“太好了,终于熬过来了”,我要去抱住她。
她用右手轻拍我的后背,
“爸妈你们担心坏了吧,我真是拖你们后腿了。”大姐充满内疚的说。
“说什么呢?一家人哪有谁拖累不拖累的。”我安慰她。
小娜观察一下监护仪,除了心跳比正常人的快一些,别的都正常。
空间房子现在是四层,四楼一个大平层,用来做了医疗器械操作间和实验室,
当初在医院受袭击那次,我把整个医院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试剂,全部搜刮进空间,
她们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当时造这个实验室的时候还是大姐提议的,后来带着小娜,教给她做各种血液检测,各种实验,
看数据,做分析报告,俨然成了小娜的老师。
大姐看着镜中的自己,毒素痕迹深深的刻画在她的脸上,扭曲了原本清秀的脸庞,大姐突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低着头,抽动的肩膀出卖了她此刻的脆弱。
大姐性格向来沉稳,安静,很少与人交恶,
小时候她体弱多病,即使成年后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尤其是姐夫去世后,更是少言寡语,
可是她上学时成绩极好,记忆力也好,我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淘气,脾气急躁,有仇必报,从不吃亏,学习也不好,
不知道上学时,让老师找了多少回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