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画便画,又不嫌弃你。”
“不要不要。”
她要等学会画画了再来,现在画只会把夫君画的一团糟。
“那便依你。”
江淮景倒没有强迫她,要画,画什么,都该她自已决定。
“咳,咳咳。”
听见咳嗽声,她身子一顿,看见打开的窗子,连忙跑过去将它关上。
然后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淮景喝。”,满眼担忧。
看着她的眼睛,他想从这里面找出一丝虚情假意。
可是没有,这双眼睛明亮清澈,和他在皇宫时见到的都不一样。
看着他久久没有动,鱼岁枝不免有些着急,将茶杯端起凑到他嘴边。
“淮景快喝。”
看着嘴边的茶杯,他伸手接过抿了一口,“多谢。”
“不客气,有好些吗?”
“好多了。”
他放下杯子,窗外的雪景被隔离,看着小女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最爱看雪吗?”
怎么不出去玩。
“不是最爱看雪。”
她晃着脚认真的说道,江淮景像着了魔似的,喃喃道:“那你最爱什么?”
鱼岁枝看着他,忽的笑了起来,软糯天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最爱淮景。”
她喜欢和他看雪,喜欢和他一起作画,喜欢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
最爱看雪是因为她们说一起看雪共白头,所以她拉着他去看。
自已从来没有最爱的事,最爱他,她的小夫君。
江淮景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这是向自已告白吗……
可是她还太小了,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因为她的话而乱跳的心脏。
“下次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为什么?”
“容易让人误会。”他沉着声音。
“可是……”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他打断,“没有可是,也莫对他人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
对啊,自已刚刚在想些什么荒唐的事情,她还小。
才五岁,比自已小了三岁。
他和她不一样,她是蜜罐里长大的,而自已则是靠着‘复仇’二字支撑到现在。
终有一天他会离开江南去到京城,完成自已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