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晨儒受不了酷刑,只能告诉你们,他做了两手准备:
“他画了两张画像,一张由自己带来京兆府;
“另一张交给了皇城司的逻卒,请逻卒上报探事司使。
“你伪装费晨儒在此,就是为了等皇城司的人来,由你亲口告知,画像无效。”
月莲顿悟:“难道京兆府不但不想抓到这个牙婆,甚至还想要保护这个牙婆?”
崔展皱眉道:“为了保护一个牙婆,竟不惜如此?莫非这牙婆与京兆府……”
厉蓁蓁悠哉去书桌旁取了一只毛笔,再度回到男子身前,用毛笔去戳男子淤青的眼。
男子痛得大叫求饶:“大人饶命!”
“你们可曾饶费晨儒一命?”厉蓁蓁咬着牙问。
男子瘪嘴,愣了一下才叫道:“这都是廖捕头的命令,小的们只是服从命令啊。”
厉蓁蓁的心一沉,费晨儒已经死了。
“服从命令?哼,你们本可以选择拒绝为虎作伥!
“可惜了,你竟是白白受了这许多苦楚。我们并不是皇城司的人。
“费晨儒在严刑之下没有说实话,反倒是说了谎,想要为自己谋取一线生机。
“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皇城司的逻卒,根本没有第二张画像。
“他本以为你们会让他回家等待皇城司的人,暗中监视。
“没想到,廖捕头舍得你这个手下,以你去冒名顶替费晨儒。”
男子瞠目结舌:
“既然费晨儒没有给皇城司画像,你们也不是皇城司的人,为何会来此?”
厉蓁蓁心痛不已。
费晨儒受尽严刑拷打,却没有透露琉璃知道画像之事。
护不住心上人,他抵死也不能连累心上人至亲。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厉蓁蓁手上用力,毛笔插入了男子右眼之中。
男子嘶吼惨叫,血流满面。
“我说过要帮你脱离苦海,从今日以后,你便再也不用在此挨打等待了。
“我成全你,送你去见皇城司的人。
“你们这些鹰犬爪牙不是惯会折磨人吗?我送你去诏狱里进修一番,学学新手段。
“至于你这只眼,就留在此,给费晨儒做祭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