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缘何而起,侯爷厌弃我,我认。请侯爷治罪吧。”
厉蓁蓁明面上似是在说璨儿之事,实际上却是在讲她与陆秉文之间的嫌隙。
当初明明是陆秉文把她当成个物件进献给宴芜,换取那三十万两白银。
如今二人关系至此,陆秉文怪不得别人。
可厉蓁蓁却说她认,她不怪陆秉文,甚至连陆秉文残害百姓的事儿都不介意了。
陆秉文看着这张让他魂萦梦牵、痴迷了四年的绝美容颜,让他就此放弃,他做不到;
可让他像从前那般,他也做不到。
纠结之下,陆秉文无力挥手:
“将夫人关于柴房。今夜过后,若是璨儿好转,此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若是璨儿……本侯必当公平处置。”
夜里清冷,厉蓁蓁身着单薄,在柴房里瑟瑟发抖。
子时刚过,柴房门开,崔展抱着被褥,提着食盒进来。
“侯爷的吩咐,送来这些。”
厉蓁蓁苦笑接过被褥,包裹自己。
“夫人可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无需做。”
“夫人打算就这么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不像您的风格。”
厉蓁蓁成竹在胸:
“这个亏,我非吃不可。我今日吃的亏越大,日后陆秉文就会越懊悔。
“所以,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心软,送这些过来。”
崔展试探:
“那条璎珞本该是由小昕拿去当铺的吧?
“可需使小昕露出破绽?”
“为时尚早。况且时候一到,真相自会呈现。
“老夫人眼皮底下,此事你不宜过多参与。”
崔展微微皱眉,想起了不久前老夫人声色俱厉,要他去赌戚千志双腿。
戚千志一早被他打碎了双膝,当晚,他便被老夫人以办事不力为由鞭笞惩戒。
“明日一早,无论小公子伤势如何,都一定是伤重危险。夫人保重。”
厉蓁蓁微笑:“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