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挨了打,又习惯性跪倒,卑微如尘埃。
“蠢,蠢不可及!”赵云卓气得又给了赵夫人一脚,把她踢开。
“妾身只想救才儿,妾身顾不得那么多啦!”
“还不快滚?”
宴芜摇头:
“不能滚。赵夫人涉嫌偷盗皇家贡品,要带回皇城司仔细审问。
“好消息是,赵夫人,您可以与令郎一同在诏狱作伴了。
“坏消息是,男女不同监。”
赵云卓再度上前,卑微鞠躬,低声道:
“偷盗皇家贡品可是死罪,为救贱内,下官不惜代价,还请殿下感念我们夫妻伉俪情深……”
宴芜被逗乐,指了指赵云卓刚刚踢过的赵夫人的小腿:
“赵大人对令夫人还真是情深。只是若此案做实,便不只是赵夫人一人死罪这么简单。
“赵大人为求自保,人之常情,只是又何必拿什么伉俪情深做幌子呢?”
宴芜一招手,金吉金祥火速上前带走了赵夫人。
厉蓁蓁后知后觉,总算明白了赵夫人的深意:
她哪里是想要栽赃月莲偷盗金钗,她只是以月莲做幌子,引出这枚金钗而已。
赵夫人的计划是:
厉蓁蓁看到这枚金钗,就会认定赵家也握有定北侯府的把柄。
厉蓁蓁受到要挟,就会败下阵来,表面上以保住陪嫁丫头为名,去给赵鸿才求情。
这支南珠金钗,是陆秉文送给赵云卓的!
赵夫人知道金钗来历,以为定北侯夫妻也会像他们夫妻一样毫无保留;
厉蓁蓁做了一年多的定北侯夫人,理应知道此事。
赵云卓拍了拍塞得鼓囊的衣袖,冲宴芜使眼色:
“殿下,借一步说话。”
宴芜与赵云卓一同出门。
月莲留下,伺候厉蓁蓁换下被撕破衣袖的衣裳。
“小姐,我听说溯王特别贪财,之前定北侯为了小姐花费了三十万两白银;
“若是赵云卓也拿的出这些,他会被收买吗?”
“不知道,但若他真的被收买,便是我的敌人。”
片刻后,宴芜敲门。
进来后示意厉蓁蓁屏退左右,单独谈话。
“赵云卓反应异常,强行打断赵夫人。说说吧,此钗是何来历?”
厉蓁蓁犹豫是否言明利害,出卖陆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