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是故意的!为了寻毓琴,我落得如此地步,一气之下才拿她送的定情物……”
厉蓁蓁把砚台举到他面前:“看清楚,什么字都没有。”
“你……”
厉蓁蓁的怀疑始于她承认自己皇城司的身份时。
原本厉蓁蓁还以为,费晨儒看穿了她女子身份,会猜测她是琉璃的姐妹。
可当她自称皇城司女官后,对方却没有一点怀疑。
“公子,他若是假冒的费晨儒,为何邻居们不曾认出?追债的地头蛇也认不得?”崔展问道。
“还是那位老者的话给了我提示。
“他说半月间,费晨儒被追债地痞打了三次,好好一个白面书生被打成了猪头。
“一月前,费晨儒被人牙子暴打;半月前又去京兆府告状,回来时又挨了一顿打;
“回来半月,若不是一再被打,脸上的伤肯定是会好转的。
“若是好转,邻居们自然会发现此人并不是费晨儒。
“可若是费晨儒惹上了地头蛇,隔三差五来追债;
“一来,邻居们不敢招惹事端,必定不敢登门探望;
“二来,他脸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邻居们便不会发觉,他根本不是费晨儒。
“也就是说,那两个地头蛇正是被他雇佣来,以催债之名,定期殴打他的。”
崔展仍旧不解:“为了伪装成费晨儒,竟然不惜如此,究竟是为何?”
厉蓁蓁蹲在被绑男子面前:
“是啊,你的主子给你派了这么一个苦差事,你也心甘情愿挨打交差,到底是为何呢?”
男子松了一口气,继续狡辩:“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费晨儒!”
厉蓁蓁丢下手中砚台,任凭它砸在男子脚上。
男子痛得龇牙咧嘴。
厉蓁蓁把砚台捡起来,再一次用力砸向他的脚。
这一下,脚骨断裂。
男子惨叫。
厉蓁蓁满意微笑:
“为何,你自己早已经告知于我们了,还要继续装吗?”
“我哪有!”
“你不惜受皮肉之苦,也要在此假扮费晨儒,日复一日,为的就是等皇城司的人前来。”
男子惊恐,连脚上疼痛都暂时忘记。
“你们严刑拷打费晨儒,问他是否还有其他人看过他画的牙婆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