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南姝此时已然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我说这里咋这么不对劲儿呢,合着还是非法经营啊?!”
她又忿忿道:“我可太倒霉了吧,花了钱连凳都还没坐热呢,什么时候查不好,偏生我来了就查。”
狗蛋不由开口催促,“宿主,快跑吧,人快搜上来了。”
南姝听到正往这边来的脚步声,顿时从扒着的窗户下来,然后准备跑路。
毕竟要是这被抓到了,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真的就只是来喝茶听曲儿的,招谁惹谁了?!
而此时莫白忽然有感似的,抬头望去,恰好看见窗户处一闪而过的人影,那段绯色绣金丝的发带十分眼熟。
他随后立即起身从楼梯追上去,来到门前一脚踹开。
后头的窗大开着,微风卷了泠泠月色,窗台上勾着一段浓郁的绯色。
莫白抬手握住,往下望去,只见一马车缓缓驶去,夜色中车壁上落的冥字隐约可见。
他眉目微沉,车幔浮动间似乎瞧见了一双妖冶邪佞的眼。
马车上,南姝发丝散在脑后,面上泛着些许薄红,毕竟她方才从三楼爬下来,可累的不轻。
南姝刚拿起桌上杯子,冥冶便下意识且十分熟练地为她倒水。
看着她喝完又给添上,直到她摇摇头,冥冶这才放下手中的水壶。
待他反应过来后一愣,不是,他为什么要帮她端茶倒水啊?
而且还特别顺手,跟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般。
南姝倒是没觉着不对,她一脸不耐地撩开落散在脸侧的发丝。
冥冶见状从一侧的木匣中取出一只青玉簪递给南姝。
那样式似乎和他发上的相似。
南姝却摇了摇头,还一脸自豪,“我不会。”
她是个标准手残党,小时候有秦临帮她挽各种样式的发型。
修炼后第一个便学了能自动束发的法诀,她最多也就会扎个歪歪扭扭的高马尾罢了。
冥冶顿时垂头哑笑,半垂的眼睫遮了眼底的无奈,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开。
“过来。”
南姝闻言看了他一眼,警惕道:“干嘛?”
冥冶并未回答,只是直接来到她身后。
南姝此时也知晓他要做什么了,但还是不由怀疑道:“你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