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圣很自然的在房外站着,天上没有月,只有繁星,晚风吹来,微微吹起他的发丝,也微微吹动他的白衣,有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安静清闲之人竟然是最近让江湖闻之失色的圣教教主呢?房门吱呀一声,钱夫人有点疲惫的走了出来,手术终于成功了,让张无恨休息半旬左右,然后就可以随意行走了,然后慢慢的康复。钱夫人心里是兴奋的,他终于可以对少主交差了,这是他最成功的手术之一,在开始的时候,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花圣听到了开门声与脚步声,也回过头来,含笑看着钱夫人。钱夫人忽然发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再定眼一看,心里差点没有喊出来,已经有将近五年没有见到面前的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了,他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岁月都没有让他变化,还是如此的洒脱,五年前,他的圣教才刚刚创立,但还没有在江湖上有任何的声息,那时候他整天在圣教的总坛传授教徒武功与操练准备,那时候钱夫人在他的身边为他炼制各种各样的药,当时钱夫人要求加入圣教,可是花圣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允许。钱夫人不是圣教中人,但是花圣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钱夫人还是跪了下去,道:“小人拜见教主,不知教主大驾光临,迎接不周,还请教主见谅。”可以说花圣的到来还是让钱夫人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钱夫人是怎样也想不到花圣会来的,难道是因为张无恨吗?花圣赶紧上前扶起了钱夫人,含笑道:“先生快快请起,花圣没有事先通知而来打扰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钱夫人哈哈笑道:“教主说笑了,教主能光临舍下,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花圣环视一下周围道:“传闻先生的情人谷可不是这样的,原来先生也是雅趣之人啊。”钱夫人哂笑道:“听说少主来,圣教弟子连夜布置的,要不真的要让见笑了。”花圣道:“看来那丫头叼扰先生了,还请不要见罪。”钱夫人赶紧道:“教主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们能来,是在下的荣幸,快请,外面夜风寒凉。”花圣望了一眼刚才钱夫人出来的房子,问道:“他没事吧?”钱夫人心里暗道:果然是为他而来,看来这人的来历不小。面上却不动声息,道:“没事,再过旬日就能下床行走了,现在还孱弱得很,未来这五日中都不能醒过来。”花圣哦了一声,道:“先生真是妙手回春,据说他伤得非常重,心脉已断。”钱夫人点点头,道:“是的,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在下也无能为力。”花圣点点头问:“不知在下是否能进去一看?能让小女如此大费周章之人,在下实在是非常赶兴趣,据说此人武功高强,出道不过月余,却挫败江湖众多高手,让武林中人惊为天人,在下实在是惊异得很。”钱夫人马上把花圣请了进去,里面那两个圣教女弟子正在服侍,她们两人从来没有见过教主,但是在圣教里是有等级的,等级标志就在左衣袖上,教主的衣袖绣的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两个侍女一见到花圣,马上惊骇不已,猛地全跪在了地上,已经忘记了说话,浑身颤抖不已,除了害怕还有兴奋激动,教主在教中已被教中之人传得神一般的存在。花圣威严的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守在门外,任何人也不能给进来。”两位女弟子马上应允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花圣仔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张无恨,只见他俊俏的脸庞苍白不已。花圣无论怎样看,都看不出这个稍微有点文弱的男子竟然是最近几天来江湖上威名最盛的人,更想不到自己女儿看上的人竟然是这样的男子,但是一想到就是这人拼死挡在了女儿的身前,又让花圣暗暗钦佩,看来江湖真是代有新人出。花圣问:“先生可探出此人的内力深浅?”钱夫人道:“此人送来之时已然重伤,但是在下探到他体内好像有着一股先天之气在护住他的心脉,加上他内力好像不浅,一直在供应先天之气的补给,否则他当场就得重伤不治。”花圣惊诧的哦了一声,道:“竟有此事?先天之气?先生可知此先天之气是怎样养成的?”钱夫人道:“先天之气一般来说有两种可能,一是尚在娘胎之时,由武功高强,内力精纯之人通过特殊手法灌输,但此种方法惊险不已,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这就不但需要怀胎之人武功高强并与灌输之人配合得好,还得灌输之人精通医道,但是如果成功了,此胎儿却是终生受益,后天加以勤修苦练,将是武学奇才;二是尚在娘胎之时,怀胎之人在修炼之时,感染了他,他也在胎中修炼,此种情况不可解释。”花圣又问:“那依先生看来,他是哪种情况?”钱夫人道:“在下也不知,因为不知他家学何人,但是就目前来说,武林往前推五十年,都无人有此能力。”花圣问道:“先生也不行?”钱夫人点点头。花圣又问:“那先生看在下呢?”钱夫人道:“教主武功高强,内力精纯,但是医理却不行,所以教主也不行。”花圣盯着张无恨良久,方才说道:“那此人真是个奇人,那依先生看来,如若此人不受伤,目前武功造诣在江湖上当去到什么境界?”钱夫人沉吟良久,方说:“就目前而言,武林中鲜有敌手,实属难得,百年一遇。”花圣道:“那相比在下呢?”钱夫人不敢马上回答,看着花圣道:“教主想听真话?”花圣点点头。钱夫人道:“此人受此大劫,本是祸,但祸福相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受此大劫,那体内的先天之气完全的激发了,竟然与体内的内力相互相处了,痊愈后,那内力更是能源源不断的取之不尽了,比受伤前更是无敌,这是谁都意料不到的,所以如果教主真与此人交手,千招之内,不分伯仲,但千招之外,在下可就不敢说了。”花圣一听,马上懂得了钱夫人所言,千招之外,自己的内力必将不济,而张无恨的内力却能源源不断的取之不尽,那到时候自己肯定落败。花圣更加坚定刚才和女儿在一起的时的那个想法了。花圣问道:“那先生之言是否说此人武功已是天下第一?”钱夫人道:“武林中藏龙卧虎,天下第一,在下不敢妄言,但是张三丰已然仙去,在所知的武林中,他是天下第一了。”花圣既嫉妒又羡慕道:“真是后生可畏。”顿了一顿,花圣又说:“先生可知花圣之志?”钱夫人点点头,道:“当年教主曾对在下言过。”花圣问:“那依先生所看,此人能否为花圣所用?”钱夫人暗暗惊了一惊,但是花圣乃他的救命恩人,虽说张无恨乃百年一遇之才,也不得不说:“看来难。”钱夫人又赶紧说:“但是此人与少主交情非同一般,虽不能为教主所用,但想来亦不会阻碍教主大事。”花圣点点头,良久方道:“我之大志乃先祖之志,花圣万万不敢有所疏忽,但若此人有碍花圣之事,那将如何是好?”钱夫人哑言。花圣又道:“如若此人能为花圣所用,那最好,退之此人能与小女在一起,不问花圣之事,那也无碍,我看此人出道江湖一举一动,乃侠义之人,据说当时在武当山上,张三丰未仙去之时,曾与此人交谈甚久,深恐此人受张三丰影响极深,花圣之所以一直没有在江湖上有所大举动,乃惧张三丰一人而已,现在此人又出,万一他为了所谓侠义而阻碍花圣之事,花圣该当如何?”钱夫人心下大惊,花圣说此话和来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想趁着张无恨在重伤之中毁了他,既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毁了他,钱夫人很了解花圣的为人。花圣又道:“小女对此人关怀之至,花圣也不是无情之人,天造此大才,花圣也不敢逆天而行,花圣只想请教先生,先生医理高超,可知有何法让此人暗受抑制,在无可奈何之下让花圣有胜算之机?”钱夫人一听,心下稍安,他想了良久,忽然咬咬牙道:“他现在受此重伤,既然教主这么说,在下是有一法可使。”花圣一听,大喜,不言,紧看着钱夫人。钱夫人道:“我可以马上施以一个小小的针灸,让他在与外人战至五百招后真气不继,从而力竭而败,目测江湖上能挡他五百招之人,唯教主一人而已,那样一来,教主稳操胜券,而且天下除你我之外无人可知,也不会伤了少主之心,此法不解,此人永远不能阻碍教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