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秦将军……不算是外人吧?”李辰递给苏歆月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旋即问道。苏歆月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秦姐可以信任,有什么话不用避着她。”秦安纯听着两人轻描淡写的对话,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世界变得也太快了吧?自己上次见苏歆月,应该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可是,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好像……秦安纯实在是想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边,李辰听着苏歆月的回答,目光望向秦安纯,淡淡的说道,“秦将军,你应该知道不久前白衣教在西厂地牢劫走囚犯又杀了七皇子的事吧?”秦安纯点了点头,也没有计较李辰和她说话的语气。她刚刚就已经看出,李辰和苏歆月的关系并不像是普通的上下级,或者说,两人的关系似乎是反过来了,好像李辰才是那个掌控着话语权的人。如此,她觉得自己也就没必要端着大将军的架子了,谁让她和苏歆月关系好呢……“白衣教这件事,仇公公想要把账都算在歆月的身上,不仅想要罢免了她千户之位,甚至还要把她当成礼物送给户部的董大人。”李辰继续说道。“什么!”秦安纯满眼不信的看向苏歆月,“他说的都是真的?”苏歆月沉默的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秦安纯低呼道。“这能算什么大事,我已经解决完了,昨晚董大人已经和他的府邸一起,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苏歆月淡淡一笑,却不由自主的望了李辰一眼,如果没有他在的话,恐怕这事儿想解决真的不容易。昨晚,在李辰的影响下,苏歆月和裴东来已经展开了两人的第一次合作。他们两个带着各自的心腹血洗了董大人的府邸。两人坐上这个位子都不是一天两天了,手底下自然都有一些靠得住的人在。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暂时还没有传出来。但是,夏明皇应该已经在苦恼要由谁来顶替董大人的位置了。听着苏歆月的话,秦安纯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与担忧。董大人虽然品级不高,但因为身在户部,所以地位其实也蛮重要的。“这么做会不会太冒失了?陛下那边不会怪罪吗?还有,仇公公那边你想怎么办?”想了一下,秦安纯开口道。“董大人那边的事,万公公自会办妥,无需担忧。”李辰轻笑着接过话茬,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仇公公那边,就需要秦将军帮帮忙了。”秦安纯怔怔的望着李辰,刚刚李辰这句话里,可是点出了两层意思呢……其一,是这件事竟然还有万公公帮忙!在宫里,姓万的公公还是有几个的,但能够不加任何修饰的被直接喊作万公公的,却只有万德一个。若真如此,那死一个董大人还真的未必就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其二,是苏歆月和李辰竟然似乎在算计仇士良!要知道,仇士良可是夏明皇的最为宠信的奴才。不然,仇士良也不可能提督专司宫中事务的西厂,也更加不可能得到夏明皇钦赐的斩魂刀。见秦安纯不说话,李辰继续说道,“仇公公已经率众奔赴平阳府,我希望秦将军可以通过禁军将这个消息散步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秦安纯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抹疑惑,旋即皱眉道,“白衣教?借刀杀人?”身为辅国大将军,秦安纯的脑子并不慢,李辰让她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自然是为了让一些人听到。那么,和仇士良有仇,同时又有能力对付仇士良的,秦安纯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白衣教了。“不只是白衣教,还有其他和仇公公有仇的人。”李辰神色自若的回答道。秦安纯忌惮的看了李辰一眼,这招可是够狠的……确实,就如李辰所说,西厂这些年虽然主要精力都放在宫中,但其实仇家还是很多的。而仇士良常年在宫中深居简出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要找他报仇,却也始终找不到机会。所以秦安纯完全猜的到,如果仇士良西去平阳府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会是怎样的效果……“当然了,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另一伙人也会有所动作。”李辰继续说道,同时神秘的一笑。“什么人?”秦安纯下意识的问道。苏歆月也是好奇的看向李辰,她同样还不知道李辰接下来的计划。“我会以十万两白银悬赏仇公公的人头,我相信,那些杀手们不会错过这个发大财的机会。”李辰也不隐瞒,轻笑着说道。“什么?你有这么多钱?”苏歆月和秦安纯同时一愣。在京城,有十万两白银的人并不算少。但眼下,这可不是在评估资产的多少,而是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财去发布悬赏雇凶杀人!如此,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份实力了。毕竟除非脑子有问题或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又有谁舍得呢?十万两白银,那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李辰咧嘴一笑,“我一穷二白的,身上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十万?”“那你……”苏歆月和秦安纯同时傻了眼。要知道,在黑市上专门有地方去发布悬赏,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真的有人完成了任务,却拿不到赏钱,那这发布任务的人可就要遭殃了。况且,就算真的不计后果去发布个悬赏,那也首先需要有足够的押金才行。黑市悬赏,可不是空口无凭就可以把刺杀目标给登上去,以十万两的赏金为例,在发布任务的时候,首先就要先交上一半,也就是五万两的押金!迎着两人的眼神,李辰一脸无所谓的淡淡笑道“放心,悬赏肯定可以发得出去,而且,我不用拿一两银子,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也不待苏歆月和秦安纯再发问,李辰已经继续说道,“当然了,这还需要秦将军帮个小忙才行……我需要十二皇子的印信,能代表他身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