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是在威胁我?”即便对面的男人威慑力再强,此刻的方文亭却并不当一回事儿,像是一个看破世俗的人,轻快的笑道,“可威胁又有什么用呢?连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都不知道是谁,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话说清楚!”
饶是忍耐力再强的人,遇到触及底线的事情也会变得难以自持。
顾斯淮将揪着他的衣领撒开,失去重心的方文亭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面,但脸上表情却并未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副对顾斯淮瞧不上且嘲讽的样子。
待他在沙发上坐稳后,还不忘整理一番,整理好衣服后,这才再次将目光锁定到顾斯淮的身上。
“看你这幅憋屈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畅快!顾斯淮,我忽然觉得,我也没有非要你死的必要了,看着你就这么痛苦下去也挺不错的,你说呢?”
男人没有接话,只是仍旧用着冷漠的眼神盯着他,看不出半点情谊。
“果然,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我以为以我们平时的关系,如果有一天摊牌了你也会不舍得,看来还是我想多了,你还是那个冰冷的你,没有人能够改变。”
说完还不忘转头看向身旁默默吃瓜的沈清夏,低声浅笑着嘱咐道:“沈小姐,这种人可真不值得托付终身啊。”
“这就不劳方医生费心了。”被突然点到的沈清夏也是一脸懵的对着他呵呵一笑。
“你说叔叔阿姨之前是在老宅工作?但我为什么没有印象?”顾斯淮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后,再次对着情绪有所缓和的方文亭问道。
“你当然没有印象了,他们还在的时候,你并没有回来,直到车祸发生之后,你才被接了回来。你的父母并非死于车祸,而是葬送在你一直敬仰的至亲手中。
而我爸妈,却是因为主家营造一场假象,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我没有办法不去恨你。
其实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兄弟,很好的朋友,甚至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但那又如何呢,我们之间从来都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五年前,引诱顾西风跟顾乐华欠了一身赌债,把顾氏集团抵押给欧阳家的是你吧?”顾斯淮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
“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过?可是现在想通了也已经晚了,我们之间的这场战争,从五年前你就输了。”方文亭的嘴角漾起笑意,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却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即便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也于事无补了,其实想想你也挺可怜的,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生活中没有半点光亮,从小到大虽然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但却是按照别人的安排活下来的。
相对来说,我是同情你的,可又觉得很爽,看着你不舒服的过着每一天,看着你每次被病痛被毒素支配着的时候,就觉得内心十分的舒爽,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不过,顾斯淮你最好以后的日子里活得像样一点,别让我瞧不起……”
“快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