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笑出声,接着赞助商们也接连跟着笑了起来。很快整个包间里都是对陈奇的嘲笑声。两百亿?陈奇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来。两百亿是什么概念,他们整场比赛从城市大比到最后的全国大赛也才一百亿出头为的预算,两百亿差不多能办两届大赛了!就算是博彩投注也赚不了这个钱。有这么多钱他们干什么不好,要买陈奇退赛?他们又不是真的钱多到发慌。不过这也说明陈奇真的是穷疯了,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那么离谱的数目都说得出来。“陈教官果然很幽默。你说是不是?”朱总哈哈大笑道,问向旁边的琪琪道。“朱总说的没错。”服务员点头应和,又怕朱总不够满意,补充了一句。“陈教官可能对钱没有什么概念,所以说得比较夸张。”她们这些服务员的工作就是伺候好豪商们,说话办事都是看豪商脸色。琪琪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朱总伺候开心,服务好了说不定今晚能发生点什么,被朱总带回去当个情妇也算人生圆满了。连一个小小服务员都敢这样嘲讽陈奇,让豪商们的心情好了不少。“两百亿很多?”陈奇依旧不理琪琪,只是很正经地问道。他在黑市上的流水一天都能达到百亿,净利润上百亿也就两三天的事,所以陈奇一直以为在豪商圈子里这个赚钱速度虽然快但也不算离谱。不过陈奇还是把豪商们想得太富了。百亿身家,他们不是没有,问题是百亿基本就是一个豪门的全部财产价值,哪里可能当赔偿打发别人。一百多亿的总投资预算还是几家各投一点,加上其他商业操作和博彩投注共同加起来的。所以陈奇开这个价位,没有人会当真。“陈教官,大家都是有诚意来谈事的,你就不要消遣我们啦。”“我开个头,二十万怎么样?”茅杰笑完就说道。“你们要我退赛,就拿二十万打发我,我看是你们拿我消遣。”陈奇自然不可能答应。“不是退比赛,是作为宣传队伍,你们阳临队还是有机会上战场的。”孙朋把话圆得好听一点。其实所谓宣传队那就是啦啦队了,上了赛场可能也是打点不痛不痒的友谊赛,平时要配合宣传到处表演,给赛事宣传作秀。直白点说,就是耍猴的。往届这样的宣传队都是让一些名声很响亮但没有真本事的修仙者充当,要么就是请水平一流又缺钱、但没时间打正式比赛的大佬来撑场。陈奇和他带领的阳临队两边都不占,茅杰开的二十万报价还算是开高了。只不过几位投资商看出来陈奇很倔,估计这个钱可能真的出点血。当然两百亿就是笑话了,他们是不可能应承的。“上赛场耍杂吗?你把我的队伍当成什么。”陈奇依然是不松口。“怎么会是耍杂,到了全国大赛你们还有机会和国家秘密部队交手,这个机会多难得!只有冠军队伍才有这个荣幸。”“而且平时的宣传你们也会有分红,这个价位很公道了。”孙朋早有准备,又放下一个诱饵。国家秘密部队,就是公西盛现在服役的队伍,孙朋说的不算错,但实际情况远没有那么荣誉。宣传队和秘密部队的比赛一般不叫比赛,叫表演,因为都是秘密部队“指点”宣传队。反而是冠军队的比赛才有看头,秘密部队会跟三甲交手,再从中挑选人才补充新鲜血液。公西盛当初就是这样被选上的。“我以为你们约我来是真心拜托我的,没想到一点诚意都没有。”陈奇冷哂一声站起身来,竟然是想离开了。这下孙朋和茅杰都不高兴了,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陈奇还想怎么样。“陈教官,那也得你有心商量,你就直说预期价位吧。大伙也不是缺钱的人。像两百亿这种玩笑就不要再说了。”茅杰不跟陈奇绕圈子了,直截了当道。“我没有在开玩笑,两百亿就是两百亿。”“你们推脱那么久,是给不起吗?”陈奇又坐了回去,仿佛他刚才站起来只是整理一下衣服,不是真的要走。有几个赞助商直接被陈奇气得冷笑出来。“两百亿,陈教官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你值这个价格?”“如果陈教官真的有这个价值,白家也不会放你出来当教官了,关起门来当自家的秘密武器不好?”有人阴阳怪气道。他们始终都觉得陈奇就是白家养起来的修仙者,如果陈奇的能耐真的值那么多钱那他肯定是个绝世天才,白家怎么会肯让他去教外人,早就自己藏起来了。“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太穷了。”陈奇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们那么大口气让我退赛,是已经准备好钱了,看来是没有一个付得起我的价位。”“既然那么穷,就不要跟我谈了,你们买不起。”陈奇说完还凉凉叹了一口气。他付出的时间成本、开放洞虚派演练场的价格都远超两百亿,现在让他放弃好歹是要给点诚意,没想到赞助商是真的穷。二十万就要他退出,那还是做梦比较快。至于他和白家的关系,这些人还没资格知道。“你说谁穷?”“你一个大学毕业才多久的人敢说谁穷!”“我们这里一人出点零花钱都能把你砸死,你说得那么响亮见过钱吗!”茅杰猛地扔下雪茄,站起来指着陈奇骂到。“说的就是二十万想打发人的穷鬼。”陈奇回敬道。其他赞助商是真的都被陈奇激怒了。“你厉害,你有钱,你一个教官比我们都有钱!”有人阴阳怪气道。“陈教官名下多少产业?给比赛投资了多少?那么大口气我以为是把比赛整个买下来了。”朱总讽刺道。“还是白家有钱啊,养得起陈教官这么厉害的人,连钱都不放在眼里了。”孙朋也讥讽道。“陈教官那么富裕,不如就做出表率,用钱把我们砸走吧!”茅杰冷笑道。陈奇定定看了他两眼,也笑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