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细嫩的皮肤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姐,你说他为什么混成了这个样子?该不会是逃犯吧?”
燕新文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吹吹被烫到的手指,坐下开始瞎猜。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会晕倒在这么偏僻村落旁的树林里?
燕新月坐到床边斜一眼他:“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盼别人点好?”
“再说了,就算是逃犯又能怎么样?他都这样了,要是逃犯的话,留他条命,到时候送去领赏。”
“一般情况下,逃犯的悬赏金应该不少,能赚一笔,也不枉费我们这么辛苦付出。”
她这人吧,从不吃亏!
“有道理,要不我们先拿绳子把他绑着吧?万一他醒过来我们打不过怎么办?”燕新文已经把对方划到通缉犯的范围里了。
不光嘴上说他立刻付出行动,从桌子后面拿出了之前绑神婆的绳子。
这绳子还是他在神婆的院子里发现的,还挺结实,绑住这个男人肯定没有问题。
燕新月无奈地瞅着弟弟说:“燕新文,你能不能有点儿同理心?他都成这样了,你还要用绳子绑他吗?”
“他现在是个病人,是需要被照顾的。”
她义正辞严的批评对方。
“哦,好吧,”燕新文又把绳子放回,“听你的。你有同理心,你觉得自己打得过就行。”
他这只是防范于未然。
燕新月摇摇头:“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把绳子给我,我来绑,我知道什么时候绑比较合适。”
这样就被绑,怕影响恢复。
燕新文:“……”
真是打扰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老姐变仁慈了。
他捡起绳子递给姐姐,颇为同情地瞥一眼床上的人。
希望是个好人吧,不然就惨了。
“我估计村长吃完下午饭就会过来收东西,”燕新月把绳子塞到身后,“大概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一会儿我要去一趟村长那,这房子是他的,我得搞定使用权。”
对于这件事,她心里已经有计划。
燕新文面色一喜:“我们不用回去了?以后都住在这里吗?”
那个柴房,他是真的不想回去。
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以后肯定要回,目前只是借住在这里,我们需要有一个十分合理的借口。”燕新月眸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