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没入了大半,从背后插入,又从前腿侧边露出,这一剑插得稍微有有点偏。随着一声嘶吼,本来应该死的牛突然很诡异的复活过来,它再次拉出一声嘶哑的吼叫,不是“哞”叫,而是一种类似于鳄鱼痛苦的呜咽。冰山脸抓着剑柄,顺势蹲在了牛背上,那牛吃疼,发疯起来,疯狂的扭动牛头,上下左右不停摇摆。随着身体剧烈甩动,我很担心冰山脸从上面甩飞出来。或许我担心多余,他死死抓住剑柄,任由疯牛狂舞,冰山脸始终如同狗皮膏黏在牛背上。张九零半蹲身子,手里的突击抢连续叩击,准确的打在牛头上。并且是同一个地方打了七八枪,牛头立即开了花,脑浆子都蹦出来了。然而这头牛依旧没事一样甩动身上的冰山脸,或许是因为张九零吸引它,抖了一会没有效果,疯牛开始向张九零这边冲来。“快走。”我提醒他,顺便自己脚底抹油赶紧溜。而张九零不但没有撤退,然而迎向疯牛,两手抓牢突击抢,每一枪都打在疯牛的脑袋上,并且大步走迎去。距离越来越近,还有七八米左右,他丢了突击抢,从小腿裤筒用食指勾出匕首,凌空反手抓刀,动作一气呵成。这把鱼肚匕首是他专用,通体银白,有佛家开光,对付妖邪颇为有效。眼看疯牛就要把他撞飞,张九零行前一冲,同时侧身躲闪,他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出刀,这一招一闪而过,似乎早已练过几千遍,出手相当的顺溜。我都忍不住给他个“666”点赞。疯牛奔跑的步伐突然间失去平衡,我在侧边看得清楚,牛肚侧边被张九零划开一道七八十公分长的伤口,按照这种速度奔波,应该流出一肚的肠水,可是这牛……并没有。牛径直撞向石头边,冰山脸看准时机,从牛背上一跃而下,半空滚身落地,没有丝毫的问题,反倒是我,这两人的不要命,让我暗暗捏了一把汗。“砰”的闷声一响,牛撞在石头上,四肢不时的抽动几下,看似没有死透的样子。整个过程,老汉都懵逼了,余下的士兵也是好一会才回过神。“哎哟!我的牛。”老汉突然间大叫一声,然后跺脚大哭。冰山脸和张九零走进去看,牛肚子有动静!突然间一道血影从牛肚子窜出来,很快,冰山脸赶紧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那只东西!血糊糊的,看形状和我们在柳江挖出来的东西一模一样,那一次我还没看清它是什么,所以这一次当然不能放过。这东西很闹腾,身体不过有拳头大小,尾部却很长,伸出好几根类似血管神经的触手。但是这个触手没有勾刺,这一点倒是让我怎么都想不通,而张九零推断,这东西可能是还没完全长大,还有进化空间。难道还像《七龙珠》里头的佛利萨进化,我艹,听说动画片都是从从现实中寻找灵感,动画片没欺我。随后士兵用酒冲洗,这东西才露出面目,它是一种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甲虫。虫子腹部都是那种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鳞甲。“这类虫应该是‘鲎’。”张九零居然认得?我了解他,他学识很杂,几乎什么东西他都懂一点,上至妇科疾病,下至老人痴呆,横跨各种领域,简直就是奇葩的存在。我百度了一下,鲎的祖先出现在地质历史时期古生代的泥盆纪,当时恐龙尚未崛起,原始鱼类刚刚问世,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它同时代的动物或者进化、或者灭绝,而惟独只有鲎从4亿多年前问世至今仍保留其原始而古老的相貌,所以鲎有“活化石”之称。并且这种东西还有药物价值,如今数量稀少得不能再少,而我手头这种“异形”可以肯定是鲎的近亲,唯独是个头小了点,并且多出很多尾巴,也就是我之前提到的触手。看到面貌之后,这东西被张九零一枪打爆,后来老汉跟我们要钱,这头牛是他家最值钱的东西,现在被我们杀死了,他哪里肯放我们走。“要不给他点钱,让他走人算了。”我们商量了一下,我把口袋都搜索一遍,只有三十块九毛,张九零也不多,三百块,冰山脸是从来都不带钱的。其他士兵都把值钱东西留在营地中,谁没事打仗还半路吃一碗牛肉面。这老汉傻眼了,立马跟我们撒泼起来,说我们人民解放军坑害百姓,官逼民反,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的。“你别得寸进尺,我现在要告你非法养殖野生动物,并对我们人身安全造成威胁,跟我们会部队一趟。”我冷夏脸说。老汉捂着伤口,牛逼哄哄的说:“你吓唬谁,还野生动物,老子眼没瞎,它就是一头牛!你杀我的牛,想忽悠几句就完事,没门。”“艹,拉走,废话真他妈多。”我一挥手,让士兵把他带走。老汉接着闹。张九零笑着说:“我以前参军的时候,后山经常有活动。”“什么活动?”“当兵的辛苦啊,据说部队每个星期总会在外头找人安慰士兵。后山有个帐篷,帐篷内有个女人,你就会发现帐篷被扣个了洞,然后很多士兵排队,对着帐篷的洞啪啪啪……长期在外执勤的士兵可以好好释放,这都是不外传的秘密。”憨旭笑笑:“我怎么没听说,原来在外头当兵还有这种好处。”张九零笑道:“谈不上好处,因为那里头的人并不是女人。每人都得轮流,据说还有一些不听话的人次数比较多,要是抓到不听话的人……嘿嘿,可以连续玩一个星期。”也不知是不是我太污了,立马听出其中的意思,这个梗我有听说,帐篷内经常是新兵蹲坑。一晚上下来简直要了半条命,第二天只能是屁股朝天的姿势,百分百起不来。老汉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捂住屁股。“解放军,刚才的事是误会……”老汉用怪异的眼神扫看在场的我们,然后飞快的跑了。他走之后,我问张九零,这事只不是真的,毕竟当兵的人都是男的,难免会无处释放,这种事在监狱里最常见,部队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张九零笑而不语,没走多久,面前出现了一个水潭,中间突然冒出一串水花,突然间发出嗤嗤的声音,水潭的水开始一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