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慢慢说,“要不……”无意识地歪一下脑袋,“先吃着,过会儿不够再加?”
“行。”
服务员报了下菜单。
杜若忍不住肉跳,全是些又贵又没啥分量的菜。
昂!
算了,就当三星期家教白做了,好好犒劳自己一顿。
再说,她也很想吃虾仁乳鸽和鸡汤呢,一定很好吃。这么一想,心里又舒畅了点。
等上菜的间隙,两人互对而坐,都不讲话,仿佛在比谁先开口谁输似的。
杜若不和他有眼神接触,也不跟他言语,专注地拿手指抠桌沿。大有气氛凝结成砖头她也无所谓之气概。
景明坐了会儿,也觉无聊透顶,但还算克制地忍了。他拿纸巾擦擦手,嫌不干净,又起身去洗手。
她连问都不问,头也不抬。
景明洗完手,却绕去前台结了账,又给她加了一份杨枝甘露的甜品。
再回来,见她还是一副消极怠工的要死状态。
他看了她半会儿,被她这鬼样子得罪得不轻,忍不下了,开口便嘲弄道:“你不用摆出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我也不愿跟你出来吃饭。”
杜若:“……”
不愿意你跟我跑出来干嘛,闲得慌啊。
她抠着桌子,低声咕哝出一句反驳:“我没逼你出来。”
他眉心跳了跳:“要不是我妈天天打电话来烦我,我有那个心情搭理你?”
这下,杜若抬头了:“阿姨她……”
景明算是看出来了,他妈就是块令牌。
他板着脸,颇不耐烦:“就她。天天问我你的情况,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情况?”
他语气都差成了这样,她倒变得好脾气了,说:“阿姨要再问,你就说我很好就是了。”
“我说好有用?她还不是认为我在敷衍。”那话说得,跟吃了多大亏似的。
杜若不出声了。
不管怎样,是她给他的生活增添了不便,心理上不情愿,但还是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景明面色松缓了点,他靠进椅背里,手臂搭在桌上,手指敲桌:“最近过得怎么样?”
杜若眼神狐疑:???
他皱眉:“不是我要问的。”
她当是明伊问的,便点点头,乖乖回答:“挺好,也挺开心的。”
他神色不变,例行公事地问:“学习怎么样?”
“也挺好的。”
“生活呢?”
“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