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痕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转身离去。她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那柄泛着青光的软剑,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女子的坚韧与勇气。而那位青年男子,则久久凝视着乐痕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在想些什么。乐痕眼见风刃破空而至,锐气逼人,心中虽惊而不乱,凭借敏锐的直觉与深厚的内力,他身形瞬间暴退,脚尖轻点地面,如柳絮随风飘荡,恰好避开那凌厉的一击。风刃划过之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草木断裂,足见其威力之强。
白发老者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旋即阴冷一笑,显然并未将乐痕的躲闪放在心上。他双手翻动,暗运内力,周身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仿佛有无形的风环绕其身,愈发显得气势凌人。乐痕深知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此刻已无退路,唯有全力应对。
“好个‘风刀’绝技,看来阁下是‘风雷门’的人。”乐痕凝神立于风刃肆虐后的狼藉之中,声音冷静而坚定,“我乐痕行走江湖,素来光明磊落,何曾得罪过贵门少主?今日之事,若非给个明白说法,休想我束手就擒。”
白发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显然未料到乐痕竟能一口道出他的门派来历与所使武技。“哼,算你有些见识。”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傲然,“我家少主看上的女子,便是天上的仙子也要下凡。你这小子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机缘,竟让少主对你那小师妹念念不忘。如今少主下令,不论如何,都要将你带回,让她心甘情愿留在府中。”
此言一出,乐痕心头怒火熊熊燃烧,原来这一切竟是因自己的小师妹而起。他与小师妹自幼一同在峨眉山清音阁习武,感情深厚如兄妹,岂容他人觊觎。然而,面对眼前这修为高深的老者,他知道仅凭一腔怒火难以取胜,必须智勇并施。
“原来如此。”乐痕故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少主若是真有能耐,何不亲自前来?派你们两个做这种卑鄙勾当,只会让人笑话他无能。不过,既然你们找上门来,我乐痕也不是怕事之人。但有一事,你们须得答应。”
白发老者见乐痕言语间并无惧色,反而提出条件,心中暗自警惕,却故作从容道:“你且说来听听,若不是太过分,老夫倒可代少主应允。”
“很简单,”乐痕目光如炬,掷地有声,“一对一,我与你公平比试。胜者带走我,败者自行离去,不得再以此事纠缠。如何?”他深知这老者武艺超群,但自己亦非庸手,且生死关头,往往能激发出潜力。更重要的是,他赌这老者身为长辈,自恃身份,不会拒绝公平对决之邀。
白发老者略一沉吟,眼神闪烁,最终傲然道:“好,老夫便答应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输了,可莫要后悔今日之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乐痕豪气干云,手中长剑“清风”缓缓出鞘,剑身映着月光,流转着寒芒,一股锐利之气直冲云霄。他挺剑而立,剑意盎然,仿佛化身为一柄破云而出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破黑暗,扞卫自己的尊严与信念。
风雷门老者见状,也不再废话,双手一挥,周身风劲更盛,整个人仿佛化为一道疾风,直扑乐痕而来。乐痕凝神聚气,长剑斜指,剑尖遥指对方胸口,蓄势待发。一场关乎师妹安危、个人荣辱的生死之战,就此展开……乐痕心中暗惊,却并未慌乱,多年的江湖历练早已让他处变不惊。面对疾驰而来的风刃,他身形微动,脚下生风,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向侧方飘移。风刃擦身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衣袂猎猎作响,却未能触及其分毫。乐痕稳住身形,目光如炬,凝视着白发老者,冷然道:“看来阁下不仅口出狂言,手上也有几分真功夫。”
白发老者见一击未中,面上阴霾更重,手中指诀变换,周遭空气陡然变得压抑起来,仿佛有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他厉声喝道:“小子,你若识趣,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乐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淡然回应:“我乐痕行走江湖,何曾怕过强权霸道?若非你口中的‘少爷’不明事理,强人所难,我本无意与你等为敌。但既然你们执意寻衅,我也只好领教阁下的高招了!”语毕,他长剑出鞘,剑身寒光流转,映照出乐痕坚毅无畏的脸庞。
白发老者怒极反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在我‘风卷残云手’之下保全自身!”话音未落,他双掌交错挥舞,掌风如刀,瞬间激起一股狂风,裹挟着无数锐利风刃,铺天盖地朝乐痕席卷而去。
乐痕面色沉静,面对那宛如风暴般的攻势,心中却无半点惧意。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如潮水般涌动,灌注于手中长剑之上。剑尖轻颤,剑身嗡鸣,似有龙吟凤鸣之声交织其间。他脚步踏出奇异步伐,身形忽左忽右,看似随风摇曳,实则巧妙地避开那些致命的风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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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风刃攻势稍弱,乐痕抓住时机,长剑斜指苍穹,口中低喝:“破!”剑身瞬间绽放出耀眼光芒,宛如烈日初升,刺破黑暗。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剑尖直指白发老者,剑气如虹,瞬息之间化作一道炽热的剑柱,直冲对方而去。
白发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曾料到乐痕竟有如此凌厉的反击。他急忙调集全身内力,双掌交错推出,试图以“风卷残云手”硬接这一剑。然而,当剑柱与掌风碰撞的一刹那,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狂风四散,尘土飞扬,两人所在之地瞬间被强大的气浪席卷,形成一片混沌。
烟尘散去,只见乐痕手持长剑,傲立原地,衣衫微动,眼神更加坚定。而白发老者则退至数丈之外,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抹血迹,显然在这场交锋中并未占得上风。他瞪视着乐痕,眼中既有惊愕,又有不甘,显然未曾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与精湛的剑术。
“好剑法,好胆识!”白发老者咬牙称赞,却又冷笑道,“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与我们少爷抗衡了吗?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日后定会叫你付出代价!”言罢,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乐痕望着白发老者离去的方向,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不明白为何突然间惹上了这等麻烦,更不清楚那位所谓的“少爷”究竟是何方神圣。然而,无论前路如何凶险,他都不会因此而退缩。握紧手中的长剑,乐痕决然转身,继续踏上自己的江湖之路,心中暗自发誓:无论背后有何阴谋,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给那嚣张跋扈的“少爷”一个教训。乐痕身形微动,脚下轻点,瞬间借力腾空而起,风刃擦着他的足尖掠过,带起一阵疾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他心中暗惊,这白发老者的内力之强,远超常人,出手狠辣且毫无征兆,显然并非等闲之辈。但乐痕并非易与之辈,他身怀家传绝学“踏雪无痕”,轻功独步江湖,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仍能从容应对。
风刃过后,乐痕稳稳落在一株古松枝头,目光如鹰般锐利,凝视着下方的白发老者。后者见一击未中,面上并无丝毫惊讶,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显然对此早有预料。他缓缓抬起右手,一股无形的气劲在掌心汇聚,显然是准备施展出更为强大的武技。
“无知小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白发老者厉声喝道,言语间满是对乐痕的蔑视与不屑,“我乃‘血影门’四大护法之一,人称‘风刀鬼手’的白无极。今日若非我家少主看上你这丫头,你早已化为一摊肉泥!”
乐痕听闻“血影门”三字,心头一震。江湖传闻,血影门行事诡秘,手段残忍,门下高手众多,且与各大名门正派素有恩怨,向来被视为邪道中的翘楚。而眼前这位白无极,身为四大护法之一,实力自然非同小可。想到此处,乐痕明白今日之事绝非偶然,定是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了血影门的利益,或是被其少主看中,才引来此番追杀。
“原来你是血影门的人。”乐痕语气平静,却透出一丝冷冽,“我乐痕行走江湖,从未与人结仇,更不曾招惹你们血影门。至于你口中的少主,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何谈惹怒?你们若无凭无据,便要强行带走我,恐怕难以服众。”
白无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少主看上的女人,还需要什么理由?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话音未落,他手中凝聚的气劲已如实质,化作一道凌厉的风刀,直指乐痕藏身的古松。
乐痕深吸一口气,心知此刻退避无用,唯有以武力对抗。他双手结印,体内真气流转,周身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那是他家传绝学“雪舞心诀”的征兆。只见他指尖轻轻一点,数道晶莹剔透的冰锥破空而出,迎向风刀,同时自身则借力飘然而下,宛如一片轻盈的雪花,翩然落在数丈之外的一块巨石之上。
冰锥与风刀在半空中碰撞,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冰屑与风刃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气息。白无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曾料到乐痕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与精妙的武技。但他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怒吼一声,催动更强的内力,风刀瞬间变大一倍,夹杂着雷霆之势再度袭来。
乐痕立于巨石之上,面对风刀的威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今日之战不仅关乎个人安危,更是关乎家族荣誉与江湖正义。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缓缓张开,体内真气如江河决堤般涌动,口中低喝道:“雪舞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