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李道是上一代辽东总兵,由于在职期间不作为,鞑子逐渐壮大,在他死后,儿子李守忠继承了爵位。
李守忠不仅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也继承了父亲的养寇自重的思想。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是督帅设宴,大家没必要如此。”
李守忠话音刚落,副将王庸阴阳怪气地道:“督帅这不会是给我们亮肌肉呢吧,你瞧瞧,他老人家设宴,大家都到了,这主人还不知道在哪呢,这是有多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闭嘴,就你话多。”李守忠略带责怪地斥了一句。
“哈哈,老夫来迟,还请诸位莫怪,对了,今天借着这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位英雄。”
就在这时,牛继宗面带笑容地从内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吕布跟杨明远。
“这位是吕布,虽然仅仅是一位千总,身份不高,但满身是胆,昨夜一战,一举歼灭了鞑子五千大军,一扫这几日以来我军士气大落的颓势。”
宴会场这一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吕布,有人羡慕,有人不忿,大多数人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牛继宗好像没看到众人的反应,指着李守忠继续道:“这位是辽东总兵、武显将军,李将军两代镇守辽东,劳苦功高,鞑子闻风丧胆,是我大雍的顶梁柱,奉先,你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李守忠脸上带着的一丝假笑在这一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老匹夫简直欺人太甚,什么让鞑子闻风丧胆,这不明显在讽刺他吗,他对鞑子闻风丧胆还差不多。
连带他看吕布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心里在盘算起来。
“吕布拜见李将军,拜见众位。”
刚才还脸色不好看的李守忠,忽然展颜一笑:“不必多礼,今天你可是主角,待会可要多喝两杯。”
“哈哈,今天邀请诸位来就是为奉先跟明远庆功,来人,上酒。”
牛继宗打断了他们的虚与逶迤,哈哈一笑。
众人落座时,辽东副将王庸忽然一拍桌子。
“总督大人可真是心大啊,如今鞑子大军围城,大人不思军务,却召集我们来陪一个黄毛小儿喝酒,简直荒唐。”
“哼,这酒不喝也罢,属下告辞。”
随着王庸离开,其他人对视了一下也跟着出了大厅。
李守忠好像也被这些兵痞惹怒了,面色通红,向着牛继宗拱了拱手:“督帅赎罪,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我去好好教训一下。”说完一甩披风也跟着出了大厅。
牛继宗依然老神自在的坐在座位上轻轻抿了一口酒,没有丝毫的怒色。
“奉先,看到了吧,这些人简直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吕布埋着头眼中寒光闪烁,他只想老老实实地靠军功升官,然后壮大自己的实力,可是为什么有人总要给他找点麻烦呢。
牛继宗这老东西哪里是办什么庆功宴,完全就是借他来侮辱这些辽东将领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管牛继宗还是李守忠麾下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李守忠此人看来不简单,怪不得牛继宗拿他没有一点办法,看来以后得小心了。
“是啊,侄儿这才体会到了叔父的艰难。”
一场好好的庆功宴,落了一地鸡毛,到了最后只有牛继宗亲信的几个将领聚在一起喝了一会便散了。
回到营地,吕布心里一阵憋闷。
“终归还是手中力量太薄弱了啊。”
张辽也觉得憋屈,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可否想过离开这个漩涡?”
吕布摇了摇头,苦笑道:“怎么回没想过,我是做梦也想手中掌握着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啊。”
他可是读过《毛选》的,自然知道根据地的重要性。
“可是现在我们没得选,只能先要捞够战功,尽可能地往上爬,不要说成为一镇总兵了,哪怕是成为一方游击将军,我也能借此掌握一地。”
不管在哪个世界,只有壮大自身才是硬道理。
像是李守忠这种人,虽然屡战屡败,但是朝廷却不敢动他们,还不是因为他们手握大军,朝廷不仅不敢动,还得好生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