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您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您这样属下如何与娴贵妃娘娘交代啊?”
凌誉在门外唤了几声,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自家王爷自从乌云别院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屋内再没出来过。
“凌护卫,王爷平日最听宴王的话了,不然请宴王来劝劝王爷吧?”管家开口道。
凌誉摇摇头,不赞同道:“不妥,宴王妃昨日忽然病倒,宴王爷正在照料,宴王府恐怕也正焦头烂额,咱们还是莫要去添乱了。”
凌誉话音刚落,身后哐当一声,祁钰殊从里头冲出来,拉着凌誉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三嫂怎么了?”
凌誉愣了愣,“宴王妃忽然病倒……”
他还未说完,便见自家王爷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
忽的想到什么,凌誉暗道一声不好,忙跟上前。
宴王府。
云姒对着祁宴书张嘴,“啊……”
祁宴书宠溺的笑笑,吹了吹勺子里的粥而后喂到云姒口中,又温柔细心的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
“好吃吗?”
“好吃!”云姒重重点头,“阿宴亲自熬的粥是这世上最好吃的粥了!”
“殊王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门口传来如婵惊讶的声音,云姒两人转头,便见祁钰殊站在门口正望着他们。
云姒疑惑的看向祁宴书,后者把粥碗放到一旁,轻拍了拍她脑袋,才起身扫了祁钰殊一眼。
“六弟,你这是……”
祁钰殊看起来有些憔悴,一身衣袍也带着褶皱,身上还萦绕着一股酒气。
像是宿醉了一场。
祁钰殊张了张唇,视线落在云姒身上,却似乎吐出一个字来。
“王爷,王爷……”凌誉冲进来,吸引过来众人的视线。
他讪讪笑了声,抬了抬手里的东西,“您……走得太快了。”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如婵怀里一塞,“这是殊王特意挑的人参燕窝,给宴王妃补身子的。”
“对,我听说……三嫂病了,便想着来瞧瞧。”祁钰殊看了眼云姒。
云姒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他又闪躲着移开了,“既然三嫂无碍,我就不打扰了,三哥,我先……回府了。”
“好。”祁宴书拍了拍他肩膀,“多谢六弟。”
祁钰殊一口气冲到宴王府外,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他贴着墙壁闭眸压下心底的情绪涌动。
良久才深深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神色复杂望着自己的凌誉。
他自嘲的轻笑了声,“你猜到了吧?本王苦苦寻了三年的人竟然是她。”
“王爷……”凌誉担忧的开口。
“放心,本王没那么脆弱。”祁钰殊笑了笑,想到方才自己冲进去看到的那一幕。
“三哥从前吃了那么多苦,如今终于好起来了,本王怎会破坏……”
他抬头,对上一脸担忧的凌誉,笑了笑,“好了!别苦着脸了,方才还要多谢你,不然,本王可真不知要如何解释了。”
“那是属下应该做的。”凌誉垂首恭敬说道。
主仆二人回府,便见云荷坐在殊王府门外,手里抱着块半月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