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朝外跑去,心里焦急万分,只盼着自己没有去晚、只盼着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只盼着祁宴书识破了他们的阴谋。
一路冷风侵袭,云姒的理智早已不知落在了何处。
宫中侍女撞见了她这般失态模样刚欲俯身请安,还未抬头人就已经不见踪影。
“阿宴!”一口气跑到玉殿门外,她一边大喊,一边推开一扇扇紧闭的门。
这玉殿是供宴席贵人歇息的地方,屋子多的是,祁宴书在哪一间云姒根本不知晓。
“阿宴?阿宴……”屋门推开,眼前银光一闪,云姒转眸迅速侧过身子,长剑避门而来。
云姒刚站稳,就已经被几个黑衣人围住了,云姒刚要动手,却见几个黑衣人忽然倒在了地上,只留下一个活口受着重伤。
云姒抬头,修长的身影从昏暗的屋门缓缓走出来,他高大威武、身长如玉,一吸一呼都牵动着云姒的心弦。
“……阿宴?”云姒诧异极了,脑袋嗡嗡,许多话想问又一时间不知该问什么。
直到祁宴书走到她跟前,轻轻弹了弹她脑袋,“怎么了?吓傻了?”
云姒吸了吸鼻子,忙扑进他怀里,“阿宴,你无事太好了!”
祁宴书失笑,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眸色带着几分宠溺。
“不过……”云姒抬头,仰着脸望着他,“你何时学了武了?”
“不久。”祁宴书俯身,唇瓣轻轻擦着她耳畔,低语道:
“自知晓王妃能解我顽疾,为夫便开始习武,想着什么时候能护着王妃一回,今日表现得可算好?”
他嗓音低醇悦耳,温热的气息冲进她耳根,酥酥麻麻的,云姒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烫得吓人。
她微微侧头,让自己的耳朵离他的唇远一些,“阿宴方才很厉害。”
说完,云姒才想起躺在地上那几个刺客,两人默契的把视线望过去,“阿宴可知他们是谁派来的?”
“问问就知道了。”祁宴书走向其中一个刺客,忽然伸手轻点刺客项后。
随即,便见刺客脸色表情扭曲,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云姒瞧着他的反应惊讶极了,忍不住问道:
“阿宴,你做了什么?”
“我点了他痛穴而已,久病成医,这人身上哪些穴位最要人命,哪些穴位既不会立刻要了人性命,又能让人痛不欲生我可是最清楚,阿姒若是好奇,我改日再教你。”
他温声说完才转头看向疼得冒冷汗的刺客,眸中笑意不自觉冷了下来,“可想好了要不要招?”
“是、是康王殿下,宴王、宴王你给我个痛快的吧……”
刺客说完忽然捡起地上的长剑抹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四溅,云姒还未看清楚就被祁宴书拉进怀里,他的手抚着她后脑勺。
云姒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可是鼻尖熟悉的味道,他胸膛传来的热烈跳动,还有脑后那双宽厚温暖的手都让她心安不已。
云姒从未想过自己堂堂灵尊,强大到非人力所能及,也会有一日被一个普通男子这般悉心呵护着。
“没事吧?”耳边传来担忧的声音。
云姒摇摇头,看着地上刺客的尸首轻叹了口气,“可惜人证没了。”
祁宴书摸了摸她脑袋,“咱们确定了幕后之人也不算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