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过,离渊的星璇之门是开在了圣兽蜂皇的地盘,所以才会遭致了圣兽蜂皇的进攻,那么咱们现在待的地方,还属于圣兽蜂皇的地盘吗?星璇之门又在哪里?华夏另外的震渊和巽渊远吗?”
王异手上剥虎皮的活儿不停,嘴上却是装作不经意的提了几个问题。
机会难得,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脾气不错,还爱啰嗦的林庆宇,王异也想从林庆宇的口中,再多套取点情报出来。
“这里并不是蜂皇的地盘,而是龙皇地盘的边缘,我们运气好,龙皇现在窝在自己的核心领地不出来,才让你这么肆意转悠,随意猎杀超阶魔兽。”
“至于另外几个魔渊的位置嘛······”说到这里,林庆宇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意味明显的嗤笑,然后颇具嘲讽的说道:“要不要给你画一份地图,详细标注一下?”
林庆宇虽然有些疯癫,但却不是痴傻,如此重要的情报,即便是他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告诉王异。
可是王异就好像没有听懂好赖话一般,急忙划开虚界,展露纸笔,仍旧恬不知耻的说道:“林前辈如此大方,小辈只好却之不恭了,不知道林前辈喜欢用什么笔,我这里圆珠笔,钢笔,彩笔,油笔都不缺。”
林庆宇望着王异虚界中展露出来的一排排纸笔,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
“却不想你还是个厚脸皮。”
王异神色恭敬,微微躬身说道:“只是长辈赐,不敢辞罢了。”
林庆宇笑容更盛:“你脸皮厚,我脸皮也不薄,你就当我刚才是在放屁,我可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消息。”
王异并不放弃,继续说道:“小辈拳拳之心,并非为己,而是为了给咱们的合作,套上一层保障。”
“万一我们联手也无法解决蜂皇,走投无路,还可以从华夏摇人帮忙嘛,我想华夏的法师,只要有机会的话,是非常乐意斩杀这只圣兽的。”
林庆宇眸光变换,阳光的笑容陡然化为森寒的冷笑:“从华夏摇人,那是杀蜂皇,还是杀我?还是说,先杀蜂皇,再杀我?”
王异神色不变,脸上恭敬尤盛三分:
“自是为了斩杀蜂皇,前辈宁愿堕入地狱,忍辱负重十数载,只为潜伏在圣兽蜂皇身侧,助华夏斡旋,同时暗中收集情报,找准机会,一举歼除蜂皇,帮助华夏了结心腹大患。”
“一切牺牲,皆为大义,个中辛酸屈苦,华夏定然理解钦佩,又岂会再视前辈为敌。”
“你感觉拿这话架我会有用?”林庆宇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异:“你想为我正名?凭你也配?”
“空口白牙,自是不行,但是只要圣兽蜂皇死于前辈之手,一切真相便可大白。”王异再次伏低腰杆:
“况且小辈不才,虽然年少,但在军方尚且有几分薄面,禁忌是我长辈,元帅是我师父,任大哥同样也是军方后起之秀,颇有能量,都愿为前辈佐证。”
林庆宇望着王异手上剥虎皮沾染的鲜血,幽幽说道:“别忘了,我可是离渊之战的罪魁祸首之一,天覆军十万人的血债,甩不掉,抹不净。”
“你!”
林庆宇指了指王异,然后又指了指一旁脸上惊疑不定的任天阙。
“你!”
随后林庆宇脸上嘲讽拉满:“你们二人,父母同样算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刚见面还恨我入骨,恨不得杀我八次,生啖血肉,现在却要为我正名,呵呵,狗都不信。”
王异心中暗恼,老东西还挺记仇,但是语气之中仍旧一片赤诚:“我父母的确牺牲于离渊战役,但这是军人的天职与荣耀,父母之死,罪魁祸首乃是圣兽蜂皇,前辈只是受制于蜂皇,无力选择而已。”
“况且,说出来虽然残酷,但是能以一军之牺牲,换得圣兽蜂皇毙命,算起来却也值得,不信前辈可以问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