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知道的,我从小受惯了欺负,但您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也很记仇,那天的府兵都再叫出来一次吧?我再同他们比划比划。”
云夫人愣住了,没想到云姒竟然提出这个要求,她看了眼她身后的祁宴书。
后者正自顾添着茶,仿佛只是来喝茶的。
她侧头朝身旁的侍女轻轻点头,侍女会意,退出去把府兵都叫了过来。
云姒弯了弯唇,目光转了转,朝江空开口,“你腰上的剑可否借我一用?”
“王妃,您才刚好,不如让属下来吧?”江空忍不住开口。
王妃重伤刚愈,若再受了伤……
云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睨了眼祁宴书,“放心,你家王爷在,谁伤得了我呀?”
祁宴书端着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与云姒对了个正着。
云姒若无其事的接过剑,将灵力运到掌心,接着剑遮挡,旁人也只会以为她使的是身法武功。
她跃身落到府兵中间,步伐迅速在几人中周转,身法快到肉眼几乎不能看清,不过两三招,府兵们手里的利器便都被打落在地,身上更是或多或少的带着伤。
云姒把剑扔回给江空,眸子染上几分愉悦,“他们的仇报完了。”
抬眼,看向云夫人和云荷,“该你们母女了。”
云夫人浑身一震,把云荷护在身后,“这是京都,有王法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云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的看着云夫人,“王法?你同我说王法?”
她转头看向祁宴书,“阿宴,谋害亲王妃该当何罪啊?”
云夫人瞳孔一缩,跌坐在地,心底只后悔当时没有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要了云姒性命。
“云姒!你休要冤枉我们,说我们谋害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云荷忍不住开口,当日在场的人除了她与母亲,就只有这些府兵。
云家府兵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忠心耿耿,绝不会指认她们。
云荷有些得意的望着云姒,只要拿不出证据,看云姒能拿她们如何?
江空默默从怀里掏出几张诉状,“王妃,这是云府小厮,和云家大小姐身边的嬷嬷冯香等人的画押,他们指认云夫人派府兵谋害王妃,证词都在上面了,哦,还有云大小姐与闫楼交易取王妃性命的证据也在这儿了。”
江空一项项说完,云荷的脸也苍白了起来,昨日她还放下心中大石,想着再没人能威胁她,今日,她的梦就被摧毁了。
“宴王,宴王妃。”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闻声望去。
就见云信沿站在门外,目光沉沉望着云夫人,而后扬手就是一巴掌,“混账。”
云夫人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云荷忙扶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掉,“娘,娘你没事儿吧?”
哭着,她又转过来抱着云信沿的衣角,“爹爹,您就饶过娘吧?”
云信沿冷冷甩开她,朝祁宴书俯身道:“宴王,贱内一时糊涂,犯下此等大错,实在不可饶恕,但这毕竟是我云家家事,还请宴王准臣自行处理。”
“太师的话本王没有意见,本王也相信太师会还姒儿一个公道。”祁宴书淡淡开口。
“自然。”云信沿抬头看了眼云姒,脸上布满愧疚,“二丫头,从前你受委屈了,都是为父不好,不知容氏竟对你做了这些,以后,为父会好好补偿你的。”
云姒对这位父亲无感,更懒得陪他上演父女情深。
她直接转头朝祁宴书道:“阿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