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书心下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静南郡主。
看着两人亲密模样,静南郡主心底的妒忌直冲上来,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所以你们是故意在我面前演得那一出?就为了演这一出陷害于我?”
“哈哈哈哈。”她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朝着祁宴书轻唤道:
“宴书哥哥,你瞧见了吗?这个女人可比我狠多了,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算计,宴书哥哥你还要被她蒙蔽到什么时候?”
静南郡主索性把这一切都推到云姒身上。
“你以为谁都同你一样满心算计么?若不是你害了小安,本尊根本不屑同你计较。”云姒斥了她一声,转头看了眼江空。
江空会意,让侍卫递上一件沾染了血迹的衣裙。
“这是小安临死时手里攥着这的印花纽扣。”云姒一手拿着印花纽扣,一手接过染血衣裙,
“这是侍卫在内院草丛里挖出来的衣裙,上面的血迹还未干透呢!刚好少了一枚印花纽扣。”
静南郡主盯着那衣裙,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怎么也不曾想到,事情这么快就露馅了。
“即便你找到了衣裙,又如何证明与本郡主有关?”她咬着一口气,拒不承认。
“这衣裙是在府中内院找到的,当夜为防刺客府中守卫极其森严,刺客不可能杀了小安还在不惊动府中侍卫的同时全身而退。”
“这便说明凶手就在府里,又是女子衣裙,刺客该是内院侍女,而这衣裙上的刺绣针法是落雁斋独有的戗针加挑花。”
“据我所知,郡主素来喜爱落雁斋的这两种针法,衣裙也大多都是这种花样的,我询问过府中侍女了。”
云姒的每一句都像打在她心上,静南郡主额头渗着冷汗,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王妃是不是忘了,小安遇害时,我正在竹苑,守在外面所有的侍卫都可以为我作证。”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死不承认,在云姒看来,不过是无畏的挣扎。
“郡主的确不曾离开过竹苑,但昨夜子时,瑛儿以郡主腹中饥饿,去厨房取点心为由出去过,动手的人不是你,是瑛儿。”
静南郡主张了张唇,还想再解释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事实摆在眼前,她再死不承认也根本无济于事。
祁宴书摇摇头,吩咐了声,“江空,去趟大理寺。”
静南郡主眸子一缩,万万没想到祁宴书竟然丝毫不顾及情意,要直接将她送去大理寺。
比起难过,静南郡主心底更多的是慌乱,大理寺傅明向来公正严明,定会将查到的真相一字不漏的上报。
即便她因身份安然无事,能小安的死和今日的事也会传遍京都,届时,她就落得个声名尽毁、人人厌恶的境地了。
一想到这些,静南郡主便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了。
“宴书哥哥,我、我知错了。”
她拉住祁宴书的衣角,扑通跪在地上,“看在我们从小相识的情分上,宴书哥哥,此事、此事莫要上报大理寺好不好?”
祁宴书定定看着她,沉声开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宴书哥哥,静南真的知错了,主意、主意是瑛儿出的,人也是她动手杀的,我让她、让她给小安赔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