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昂还是追到了秦政院里,后面还跟着大腹便便的秦方载。
秦政正在房内和秦游坐在炉子边烤花生吃。
秦方昂推门进来。
秦政余光看去,吓得秦方昂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丢在了门外。
“没找到藤条吧!”秦政轻笑道。
秦方昂干笑道:“我找那东西做什么?”
他背后的秦方载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把人推进房内,自己进来把门合上,搓着手走到秦游身边坐下。
秦方昂站在一旁略显尴尬。
“爹,这次你可不能在护着秦游了。”
“我不护你护他?皇帝都没说什么,就你事多!”
秦政板着脸轻哼一声。
他这个儿子能力是有,就是有时候太古板。
秦方昂听见这个,脸色露出不悦,“爹,儿子正是在护他,不给他点教训他记不住。”
秦政冷笑,“你儿子要是次辅,连皇帝的圣旨都可以质疑。
你看问题就只会按照自己的身份去处理,秦游芝麻大点的官,能说得上什么话!”
他直指秦方昂自身的问题,言辞十分激烈。
秦方昂语塞。
秦政接着抬手敲着火炉台子,眼神锐利地看着秦方昂道。
“此事错不在秦游身上,太子虽为储君,出了事就会怪罪到别人身上,也不从自身找找原因。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肆意妄为地胡来。”
秦游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劝太子回城,他说你既然知道孤是储君还不滚开这话,你让我怎么办?”
这话让在场的其他人沉默。
太子年纪不大就如此专横,非明君之像。
“没了官职也好,他这性子不适合在官场生存。”秦方昂长叹一声,走到秦政身边坐下。
秦方载将烤得有些糊皮的花生在手里搓了一下,将皮吹到烧得火旺的炉火里撩起一阵火星。
他嚼着花生接话道:“我看游儿就做得不错,当了这几个月官就干了不少事,可比你们这些天天上衙的强多了。”
秦方昂看了一眼得意的秦游。
诚如秦方载所言,大魏官场上尸位素餐者不知凡几,秦游这几个月打造军械,下江南查案,回来时又接了制作冬装的任务。
这一桩桩一件件秦游都做得十分出色。
想到这里,他脸色稍霁,看向秦游说道:“正好你被禁足一个月,就好好在家里多看看书练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