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昭入殓的时候,望着薄昭,张释之和周亚夫都觉得非常的遗憾,一代国舅薄昭,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两人从灵堂出来,在外面散步,就说到这个薄昭,张释之对他说:“薄昭他此前是国舅,明明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什么非要因为一点点利益,而走上绝路呢?我觉得他这样做,真的是没有必要啊!”
“薄昭他其实一直想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杜战这些无耻之徒在代国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心思,然后薄昭就是一步一步的套路进去,到现在竟然也和吴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利益可以让再好的人变得贪婪。”
“你觉得薄昭是好人?我觉得不是。他之前是效劳魏王豹的人,估计也在魏王豹那里捞了不少好处,他之后又在代国,成为代相,也估计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薄昭这个人心高气傲,一直不屑比人低一等,所以他才那么不服管,才会做这些。”
“现在的大汉,可以说真是到了多事之秋啊!玄玉坛的事情都没有解决,玄玉坛的凌京川不知所踪,现在狼面人又把中原搞得乌烟瘴气,这次尽管天下开展对狼面人的专项整治,不过这一场仗肯定是一场持久战。接下来还有更重的担子。”
长安,刘恒也为薄昭举行了简单的丧礼,他也把薄昭犯罪之事告诉了薄太后,并且请薄太后主持,然而薄太后因为此事,就发誓也不迈入未央宫一步,她觉得薄昭尽管有罪,但是皇帝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果了他的性命,确实是太不留面了,从这时起,薄太后便待在长乐宫准备安度晚年。
刘恒对此也非常难过,举行丧礼以后,刘恒便亲自去长乐宫拜访太后。
但是,薄太后却拒绝见他。
刘恒对门外的侍女说:“你们难道也无法劝说太后吗?”
“陛下,太后确实谁都不见。”
“朕难道看一眼都不行吗?”刘恒大喊道,“你们再去请她,她如果再不见,朕就强行去了。”
经过刘恒的再三恳求,薄太后还是勉强见他一面。
刘恒进入了寝宫以后,薄太后叹道:“你终究还是那么狠心,逼死了你的亲舅舅啊!”
“太后!请恕我直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舅舅与狼面人逆党勾结,差点引发一场动乱,我如果不杀他,那么怎样服众呢?太后,请你理解我的苦衷。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我如果向舅舅尽孝了,那么就是放纵国家,放纵天下,那么天下就会出现千千万万像刘兴居那样的人。”
“可是,哀家就这么一个弟弟啊!”薄太后失声痛哭,“尽管他犯下弥天大罪,陛下为什么不能像放过周胜之那样放过他?”
“周家毕竟没有谋反,而舅舅勾结的是狼面人,狼面人会对朝廷展开毁灭性打击,处死舅舅,这也会震慑他们。其实,舅舅走到这一步,我也有罪啊!我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圈套,那是因为当时没有给他官职,没有给他适当的权力,而且还残酷地放他回封地,这些事情,确实是让他伤心透了。这些都是我的错啊,如果当时让舅舅继续当丞相,也许没有这些事情。”
薄太后轻叹道:“当初你没有让他做丞相,这是对的。因为那时候,吕后篡权的教训很深刻,你如果当时任命他为丞相,会引发很多非议。其实,你舅舅铤而走险,不光是你,还有就是哀家。哀家当年去追随魏王豹时,就教导你舅舅,我去追随魏王豹是因为生活窘迫,因此成事以后一定要做万户侯。所以,你舅舅那时候的功利心就很严重。其实,是不正确的观念害了他啊!”
“舅舅已经走了,我希望他的在天之灵能够安心,自然能够宽恕他的罪过…”
河内郡,周亚夫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这狼面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狼面人,但是这一次狼面人的元气受到大伤。
杨山在薄王府搜出了一张符文,这符文似乎跟破解百里屠酥秘籍有关,这也是周亚夫迄今以来得到的第二张符文。
“大人,这是从薄昭府中搜集到的符文,好像是上古文字。”
周亚夫接过符文,一看便知道这是有关百里屠酥秘籍的内容,周亚夫大喜:“太好了,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终于有了新的符文。”
“这上面讲的什么啊?”
“你先下去吧,我独自一个人看看再说。”
看到这符文,周亚夫不由得想到了郭椎,当时与郭椎一起破解秘籍,去追溯上古,如今郭椎就这样死了,堂堂长安大侠是这样窝囊的死了,这想起心里非常难受啊。
郭椎已经死了半年了,这半年难道继续隐瞒下去?想到这里,周亚夫不由得默默流泪。
“大人!大人。”袁房来到了他旁边,“你怎么哭了?”
“没…没有…”
“大人心里肯定还有心事吧?是郭大侠的事情?”
“确实,这狼面人算是重创了,郭大侠却这样的死了,而且我一直隐瞒着的,我觉得这真的不应该隐瞒了。我告诉夫人,怕她受不了,所以你帮我去找谷金宝,让谷金宝来一趟河内。”
“好吧!大人。”
过了几天,周胜之来到了河内,周亚夫问:“大哥,这五年来,长安商社还好吗?”
“我们的业绩可是一天一天的增长,但是我也很遗憾的告诉你,这长安商社,不再是我们的私有财产了,这基本上跟先秦时期的蒙氏商社一样,你应该知道蒙氏商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