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现在就是没人的地方!”
谢浔之笑了笑,这才不疾不徐地追问:“那到底想还是不想?你刚刚说得太笼统,我不太懂,老婆。”
易思龄咬唇,觉得他好烦,但还是很乖:“想…”
“想谁?”谢浔之握紧手机,不知不觉衬衫的纽扣已经被他解开到第二颗。
其实这真是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对话了,偏偏易思龄心里有鬼,脸上心底一片熟红,发出来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想你,可以了吧…”
“不是想老公?”谢浔之滚了下喉结。
他的声线是很动听的,像一杯陈酿的波尔多,加上克制压低,宛如还未醒透的单宁,成熟而厚重。
“谢浔之…你好烦啊…”
易思龄被他带偏,也压低声音,像特务在交头。
其实两边都没有人,也不知是不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低声说话,会更刺激。
谢浔之沉默了几秒,忽然强势又温柔地下命令:“昭昭,说你想老公。”
易思龄身体里的热快要冒出来了,紧张地站直:“谢浔之……!”
对面没有再说话,呼吸声清晰而缓慢,跟着,易思龄听见一声闷厚的砰声。
黑暗中,硬挺的黑色皮质腰带被谢浔之从袢带中抽出来,扔在一旁,金属扣不小心撞上玻璃茶几,发出一声砰。
谢浔之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钢铁森林,冷静地把拉链滑到底。
“就说一句,昭昭。你说了,要什么礼物我都给你带回来。”他的气息因为过度克制,而变得有些刻板,听上去有些许凶沉,沾染了黑暗的气息。
“要什么都可以?”易思龄完全不知道另一端的画面是什么,只是思绪发散,想着要几千万的经费也可以吗?
工作上的事,可以如此儿戏吗?谢浔之可以陪她过家家,蓝曜的ceo可以吗?
谢浔之:“可以。”
一只手紧握手机,手背青筋因用力而凸起,另一只手进入危险的无人区,富有弹性的,舒适的精纺棉质
边缘被手背撑起,也勒着手背,拉开的瞬间,笔直而沉重的浓影从笼子中弹跳出来,再也关不住,气势汹汹地指向天花板。
在听见她说,“那我想你…老公…”,的那一瞬间,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握住属于易思龄的礼物。
曾层层深入过灵魂。
谢浔之深舒出一口气,冷峻的眉头蹙起,闭上眼睛,不敢在看那高高悬在天空的冷月。
仿佛易思龄在看着他,看他一个人阴暗地躲在地球的另一端,道德底线崩溃。
身上的衬衫如此熨帖,没有起一丝皱褶,纽扣是贝母质,黑暗中闪动莹润光泽,西装裤管贴合着他笔挺有力的腿型,唯有敞开的一角,暴露他衣冠楚楚之下的败坏。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因为紧绷而踩得很实,红色的底看不出丝毫端倪。
就像他这个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另一面。
但在她跟前,暴露太多了。
“再说一次,昭昭。”谢浔之呼吸有些重,音色明显染上一层难以言说的暗哑。
“说你想我。”
楼梯间很静谧,幸好无人经过,不然会看见她的窘迫。
易思龄靠着墙,两只腿交叠在一起,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捏着裙摆,她听出来谢浔之有些不对劲,试探着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对面没说话,只有越发重的呼吸声。
易思龄受不了一点点冷遇,谢浔之不接她的话,这让她很焦躁,轻哼一声。
“我忘了…你那边已经半夜了。你去睡觉吧,谢浔之。我挂了。”易思龄不高兴地撅了下嘴。其实她还想说。
“不准挂!”
谢浔之忽然手掌用力,自虐似地收紧力道,声音像突然发起捕猎的豹,有几分强势和凶悍。
易思龄怔了怔,委屈地发脾气:“谢浔之你凶我!!你去地球的另一端就敢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