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的是覃鱼与自己交好,也就默认了他是覃鱼的人。皇帝辨不清翟灵鹤的归属,却又忌惮覃鱼。
采花案和官员谋害案为两桩案子,其背后是两股势力。
采花案尚且不论,单单是这连杀两位主事。在京中可以掀起波澜,是要引起谁的矛盾呢?
忽略两人微乎其微的联系,以及宁邶的行径。从头看到尾,专注于杀人案。
死者虽是以赤身裸(luo)体之态死于大街,脖颈射入的小孔里藏有毒素。按凡间之物来说,是有着迷幻作用的毒物。
第一人死了,京中没有防备实属正常。第二个没有纰漏,这位吏部主事应酬归家路上被害。第三个……翟灵鹤怔住了。他为什么会想到虚空出来的第三个?
第三个是他和季宁,针,刺?同一种暗器,毒性却大相径庭。他在猜,有没有一种可能:第一次见到的黑衣人只是支开护卫的,凶手一路尾随是为了杀他。
不是一个人作案,皇帝提防的是这个势力背后谁在操纵。
那人要杀他,却懒得精心谋划了。选择刺杀翟灵鹤,不太像临时起意。阿黎赶来及时救了他,观之条条线索,覃鱼是晓得一些内容。
一夜发生的事只有几人知道,覃鱼有理由不向皇帝禀明。
假如能够抓到昨夜的凶手,这案子应该是结了。思虑现在的处境,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
均在窥望是谁先按耐不住,露出马脚。宁邶要禁军的调令这个行为着实愚蠢,要是皇帝有意恩准在前,宁邶的做法有据可依。
有人来唱黑脸,逼急了众人。黑脸是宁邶,太师。白脸是皇帝,归齐翟灵鹤夹在中间当出头鸟。覃鱼未偏向一边,主动权还在皇帝手里。
他们既得了好处,只要稍微吃点亏。于谁最有利呢,似乎谁都不是最大的赢家。
即刻想到一个能为他解答谜底的人,覃鱼愿不愿意呢?
“二哥哥,你说没给对方好脸色的人突然有事相求。诶,算了吧。”翟灵鹤多一分哀愁,走下台阶。
叶岸递过一株花苞,笑道:“翟弟不给脸色的人,是覃大人吧。”
翟灵鹤端详着手里稚嫩的苞瓣,一瓣一瓣打开:“二哥哥你知道啊,那能教教我该怎么做吗?覃鱼会帮我,面子我可以暂时放下。”
“那要看这个答案对你重不重要了?”叶岸拍了拍他的肩,耐心安慰:“三月的芍药须要花费心思,精心呵护。毕竟想要看到不应季的美丽,多用些心思才能如愿。”
翟灵鹤:“我要花心思去讨好他,要如何做?”
“为兄说的是,只消你上门求助,覃大人是不会拒绝的。”叶岸拿过蹂躏惨败的芍药花,惋惜摇头:“待花如人,对它下手轻点。”
借花喻人。
覃鱼救过他,叶岸对这位丞相心存感激。翟灵鹤浮萍漂泊,有个倚仗是极好的。
愿得真心托付,翟灵鹤推脱的人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翟灵鹤:“好,明日我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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