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胸口一口闷血快要吐出,缓不过来。见叶岸还要奋起,连忙抓紧他的靴子。
翟灵鹤抽气道:“二哥哥,别去了。我有法子了,冷静冷静。”
“不,灵鹤你别拦着我。他们不理,我便闹得众人皆知。天子脚下学子受辱,这些官员哪能坐视不理。”
叶岸没好到哪去,硬生生被打了几遭。手骨多处青紫,腿脚一瘸一瘸也要走去。
翟灵鹤死抓着不放,叶岸是个文弱的读书人此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偏要死犟着去争个是非。
本是没有证据,就怕误打误撞成了诬告官员罪名。翟灵鹤不论如何解释,叶岸听不进去。
翟灵鹤指尖磋磨地软麻,将要放弃。阿黎飞身一击砍刀将人打跪在地,翟灵鹤也被赶来的覃鱼扶起。
覃鱼盯着他红肿的额头,不善柔和语气说着:“管他作甚?伤了自己,不值。”
翟灵鹤没有理会,抬手对着一边慌张无措的季宁安排道:“别傻站着,把他扛回去,”
随后回应问起覃鱼:“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
“是。”
得到应允,翟灵鹤如释重负地瘫软挂在他的身上,苦笑道:“大人,你准备何时帮我?”
覃鱼笑意隐隐,自得一语:“即刻就帮,阿黎。”
覃鱼拦腰抱起翟灵鹤朝着马车走去,季宁愣眼看着阿黎将人接了过去。
翟灵鹤疑惑着:“你做什么?”
“帮你。”
覃鱼将人放进马车,跻身靠了上来。从暗格里取出药膏,挖了一块涂抹在翟灵鹤的额头上的红痕。
“你不是知道我的伤口会很快自愈?留不下疤痕么,还要给我擦药,糟蹋了好药。”
翟灵鹤虽这么说着,身体不做反抗。由着他上药,颇为享受。
“没有糟蹋,我想让你的伤好得更快些。你会痛,这避免不了的。翟灵鹤你为什么要帮他?”
覃鱼倏忽觉得自己猜错了这人,兴许他是有情的。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只待万般期盼着翟灵鹤能说出个因为。
翟灵鹤倚靠在软枕上,难为情道:“二哥哥对我好,在下能不帮吗?”
“他对你好,你就帮他?”覃鱼忽悲忽喜,落下一脸的落寞。
“比方你对我的好意,就连这药对我毫无作用,甚至有害。我也不会拒绝你,覃鱼不要把我想得复杂了。我翟灵鹤,难道在你心里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覃鱼一惊,急着抹去药膏:“你应该提早说的,好意做坏事。”
“无事,总归是你的真心。若你心疼我,那就给我捏捏腰。”
翟灵鹤卷曲身子,趴在覃鱼的肩上。反手给他指了指扭到的痛处:“这,这痛。”
覃鱼檀红着脸:“好。”
养尊处优的覃鱼哪会做这些,给翟灵鹤按揉得连连哀嚎。
阿黎给叶岸开路,于今日报官。次日覃鱼上奏揭发此事,放榜日期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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