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把他找出来。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他续命吧。”覃鱼此刻气昏了头。
远离兆京的路上。
“啊秋~”翟灵鹤突然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来歇歇吧。”辛归驶停马车。
“不走了吗?”赶了些天的路,翟灵鹤有些身心俱疲。
辛归跳下马车,伸手掀起帘子,看向翟灵鹤打趣道:“我是人,不是牲畜。别说,我的马兄也累了。”
辛归看向山下,长呼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累,翟灵鹤瘫坐在地上。”
看了看风景,不经意间看到。
山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着,队伍前面押着一个囚车。翟灵鹤仔细观望,那些人要去哪?
“有人?”辛归也看到了,拉起翟灵鹤走着。“去问问路,蹭口饭吃。”
“好。”
翟灵鹤先他一步混入其中,看他还在后面顾着马车不由得有些好笑。
朝身侧一妇人问道:“这位姐姐,敢问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妇人看着眼前俊俏的小郎君咧唇笑着,指了指前面说道:“诺,前面押着一个杀人犯哩,我们这是要把他押去‘悔过涯’斩首。”
翟灵鹤顺着她的手看去,前面几人确实是官差打扮。
“那人所犯何事?悔过涯是什么地方?姐姐快快告诉我,人美心善的姐姐。”翟灵鹤一脸认真地说道。
妇人用手帕捂了捂嘴,眉开眼笑地看着翟灵鹤。
队伍在一处涯上停下,辛归终于歇了一口气。
再往前找寻翟灵鹤,翟灵鹤垂首沉吟不语。
“怎么了?”辛归轻弹了他的额头。
“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翟灵鹤抬眼看着辛归。
“知道啊,处死犯人。”辛归若无其事说道:“你害怕?害怕就别看,一边躲着去。”
“你……”翟灵鹤欲言又止。
辛归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大发善心地接过他的话问道:“你刚刚问出了些什么?”
翟灵鹤惆怅徐徐道:“那犯人是个痴傻之人,至小被亲人遗弃。被村中一孤寡老人收留,说是孤寡老人只是子女不在身边侍奉。
前几日老人去世,子女回来奔丧。惦记上老人的土地房屋,想将那痴、那人赶出去。
老人意外离世,没留半字。这倒是不好办,那犯人许是被逼急误杀了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