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
“对上司可以随便改口的吗?不行的话我一人请他。”
刘笔一个激灵,本能地回答:“不行!告诉他下回再请,就说时程约我们两个谈事,朱透幸不会有意见的。”
“为什么不行?”
“既然你执意妄为,由你了。”
“怎么用词呢?执意妄为?我想一想再说吧。”
妙云挂了电话,刘笔心说我是不是有鬼啊,妙云单独接触朱透幸机会天天都有的,我阻拦有意义么?话又说回头,妙云也就是说话随便一点,穿着大胆一点,面对前程无量的帅老公,她不至于愚蠢到劈腿地步吧。安慰了自己,他的心思不自觉地转到了刚走的安庆身上,他又惴惴不安起来。人说当官的很累,我也觉得是,可妙云送礼收礼的怎么就那么轻松呢。
发一会儿呆,看了一会文件,又去想刚才的心事,刘笔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便参考烟枪族思考习惯去摸香烟,没摸到半条香烟,突然想起了小毛。想到了这么一位秘书,迷雾中的两条长腿在脑海里再次翩翩起舞。小毛叩门打断了刘笔的遐想。
小毛笑着送来一份文件请刘笔签收便走。刘笔望着不讨人喜欢的小毛笑脸心说你的笑容很生硬,这就是你没有被谭清流重用的一个原因。他拿出香烟叫住小毛。
小毛惊奇地望着桌面的红彤彤的中华香烟。刘笔什么也没说示意小毛拿烟走人,待小毛既感激又迷茫地走了,他又后悔自己的大方了,埋怨自己受阴影左右沉不住气。
临近下午四点,刘笔仔细想了想会面地点便与时程敲定了,然后对妙云说:“今晚你必须陪我去见时程。”
“为什么非要陪你去呢?”妙云问。
“夫妻同去是对客人极大的尊重。”刘笔说道。
“那……那朱透幸这边怎么办呢?”
“你还没推掉?”
“有关我的前程,没想好呢。”
“见时程也是为你的前程。在时程面前朱透幸得让路。”
说服了妙云,刘笔放松地听了半首音乐,艾琳来电话了,他关了音乐接电话。
“太多的忙碌淡忘了久违的问候,闲置许久的友情是否已经生锈?”妙云绵绵的声音在单调的办公室上空再次响起。
“久违了吗?呵呵,让我想一想,才几天吧,艾琳妹妹。”刘笔听着悠扬带有丝丝忧伤的声音,他心中枯燥味瞬间被驱逐。
“你叫我妹妹?”艾琳喜悦地问道。
“嗯?嗯。”刘笔意识到是在无意间叫出了“妹妹”称谓。
“那我叫你哥,好吗?”
“只要你愿意。”刘笔心里像有股清泉在叮咚地流着。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妙云像是自语,“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你怎么过呢?”刘笔问。
“不知道呢。”艾琳声音微弱起来。
“你有难言之隐?”听着带有不无伤感的尾音,刘笔关切地问道。
“我想请哥哥一道赏月。”
“好啊,可是……”美女含蓄表达激发了刘笔心中的野马,在即将脱缰奔腾之际,被刘笔勒住了缰绳。
“唉——”艾琳长叹一声,说道,“算了,小女子岂能夺人所爱呢。有空聊。再见了!”
刘笔阅人无数,儒雅英俊,挂着省委书记秘书头衔,他没少接触过美女,但艾琳的出现确实让刘笔上心。艾琳没有花季少女的精灵古怪,也没刚涉足社会的女青年的急功近利,更没有职场少妇的势利,她表现的只有学识和性情。作为金斯红颜,显然是为金斯而接触他,自始至终却没有当说客。他很难摸清艾琳的心思,却又愿意接触她。因为,她很干净;虽然对她了解还知之甚少。
好像有一股神奇力量在推动着刘笔,当天晚上在规格极高环境优雅的东郊山庄与时程接触中,他没说自己,为金斯前程向副秘书长请求。时程含笑而未明确态度。散席分手之时,妙云拉着时程夫人窃窃私语一会儿,之后,时夫人开心地挽着老公向刘笔夫妇道别。
“搞定了!”回到家,妙云像是完成一件重要任务轻松地躺在沙发上对刘笔说道。
“时夫人怎么说?”刘笔问道。
“男人搞不定,女人就能搞定。”妙云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