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的太监,不可思议地小声嘀咕起来。
旁边的侍女紧张道:“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无疑令人发笑,可是从太子嘴里说出来,谁敢不信?”
“你看……燕王府,扶桑国,白家,再加上以韩玉明为首的京畿三十才子,面对太子之怒,全都在发抖啊!”
连太监侍女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在场的礼部官员,岂会看不出来?
此刻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骑虎难下。
明明礼部一直在全力支持白家,结果到头来,白家的脸都快被太子打肿了。
该完成的目标,一个都没完成!
就连昔日令人胆寒的威望,都被赵衡扔在地上来回踩踏。
白家到底还能不能搞得定赵衡?
礼部官员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个疑问。
随着质疑的念头萌生出来,至少有一半礼部官员,直接扭头离开,果断与白家划清界限。
剩下的三个礼部官员,并非仍旧效忠白家,而是有把柄被白敬斋攥着,身不由己。
“赵洐,你刚才说什么?让本太子给你下跪?”
赵衡没有丝毫愤慨,言语之间尽是调侃意味。
赵洐语塞,脸色时而涨红,时而煞白。
就在前一刻,他还如同飘在云端,沉浸在即将入主东宫的巨大成就感中,无法自拔。
结果这一刻,梦醒了,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
“为什我们会输得这么彻底?”
“战略论……不答,反倒是最正确的答案?该死!我竟然没有看透这一层深意。”
“赵衡那个混蛋,不是要被废了吗?可那混蛋居然硬是力挽狂澜,逆天改命?”
赵洐脸色越来越白,已经呈现出明显的病态,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仿佛得了失心疯。
就在这时,现场突然响起一阵惊呼。
紧接着赵洐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啊!”
赵洐猛然从迷茫中惊醒过来,直接发出一声哀嚎。
他这才发现,赵衡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正站在对面,满脸坏笑地注视着自己。
“小小王爷,竟敢让本太子下跪?”
赵衡掂着手里的棍子,严厉呵斥起来。
不等赵洐反应,赵衡抡起棍子,照着赵洐屁股上又是一下,疼得赵洐一阵呲牙咧嘴。
赵衡故作恨铁不成钢:“死罪就算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亲兄弟,本太子岂能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