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苏炟发现天色已然昏黄,睡到傍晚的他有些微微有些饿意。
“妈”还有些迷糊的他熟练的脱口喊着。
系着白色旧围裙的苏妈推门望向他。
“菜放桌子上,饭在床上,起来了自己吃啊。”说完便转身离开。无视了显得有些呆萌可爱的迷糊小美人,自家俏娃儿看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看着打开的房门,意识逐渐清醒的他挠了挠头。嘴角的口水痕迹让他感觉糊糊得,手背擦了擦,习惯性闻了闻。
果然再好看的美男子也不可能是香的,美少女的就不知道了,他也没尝过。
群友说啦都是香的,他从来都不信,美少女怎么会啦呢是吧。
苏炟起身换上小拖鞋,带着跳脱的脑回路走出房门,自我调侃的性格是独自生活了十多年得他所养成的习惯。
外屋并没有人,大门微掩着,看样子苏妈是出去了。
瞧见桌上动过一些但还带有余温的菜,苏炟也不意外,靠近后嗅到些许酒香,他就知道苏爸已经吃过了,苏妈则会等他吃完后,再吃剩下的残羹。
瞧了瞧外屋的床,花色的被褥裹成一坨,苏炟伸手将它铺开。果然,电饭煲的锅胆和盖子在被褥里包的严严实实,温热的锅胆将被子也给暖热了。
将盖子掀开,一阵带有米香的雾气扑面而来,新鲜的米饭均匀饱满、晶莹透亮。
苏炟家里以前虽然穷了点,却也没到贫困的地步,从未让他们三姐弟饿过。更小的时候虽然在乡下吃过杂交水稻的米,那也只是那个年代内陆人们都穷而已。带着苏炟来到炎都讨生活后,虽然有些颠沛流离,却也衣食无忧。
嗯,衣服是亲戚穿旧不要的,他只在10岁生日时有过2套新衣裳。一套白色小T恤和黑色短裤夏天穿,一套红色小棉袄和黑色长裤冬天穿,至于毛衣,是苏妈自己织的。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只过过那一次生日,也只有那一次生日礼物。
苏炟的生日在四月下旬,苏妈常说他生日就是来蚊子的时候。现在是10岁时候的话,穿着的这身白T恤是那件么。20年了,衣服的样子他有些记不清了。
也许,很多事都改变了。但家人好像没变他喃喃道,可爱的美眸微微发红涌出几滴泪花,却明亮了几分。
他的心其实一直在迷茫,不同的世界,身边的一切仿佛带着迷雾,父母还是父母么,亲戚还是那些么。
但从此时开始,苏炟信仰起了神明。
巷子路上,与白天有些空广的道路相比,傍晚开始渐渐出现的两排小摊紧贴着墙边与楼屋前,挤满了巷口前大约30多米的一段路,仅仅留下一条3人宽的中间区域供人通行。喧嚣的叫卖声与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要吃点什么小伙子?麻辣烫是吧。海带5毛土豆也是5毛鸡腿3块。”
“盘子那个鸡翅膀3块,是要油炸的。脆骨1块,诶,没错,馒头也是5毛,丫头你真聪明。”
苏爸满面笑容的正给面前的几个年轻人报着价格,身上的背心被汗水浸湿。
摊位就是推车,也没有文字牌匾介绍。铁皮车面左边扣出的区域放着油锅,上面驾着铁丝架;右边则是一锅麻辣烫,各种菜串放在里面煮着。车前凸出的区域用螺丝固定,几个铁盘摆在那里放置着肉串、鸡翅、白菜、土豆等生串菜。
“老板给我来个鸡翅,少放点孜然,然后拿4串海带,4串藕再加3串里脊。”摊前的一位年轻女子指着几个串说道。
“好嘞。”苏爸应了声将油锅的火加大,取起一个鸡全翅切了几刀放了进去。
“点那么多你明天又要叫唤了。”身边挽着她的另一名短发女子调侃道。
“有本事你别吃。”年轻女子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