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来到高台之上,看着桌上摆放的那些文书和玉简。而后直接取出一份,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能够被玄元大帝摆放在这里的,都是他搜刮而来的那些帝境功法。毕竟他是最后一尊大帝。以他的实力,想要搜集这些功法,并不难。沈河手中的则是一片更倾向于土属性的法门,创造者乃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昊土大帝。他将这门功法记下,而后便看向其他的功法。这些都是被玄元大帝经过精心筛选之后的帝境功法,加起来一共有十八门。都是最为顶尖的功法。沈河挨个看了下去。玄元大帝想要借助其他的功法触类旁通,所搜集起来的都是最为顶尖的功法,而且属性各不相同。虽然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但这个想法是行得通的。而且对于沈河来说,这里或许就是他最大的机缘。有着熔炼炉傍身,将这些功法尽数融合,推陈出新,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更加简单。他所需要付出的,仅仅是自己面板上的那些额外寿元。如今他面板上足足有二百多万年的额外寿元,想要将这些功法融合,并不是一件难事。或许,融合之后的功法能够给他带来别样的惊喜也不一定。沈河将所有的功法都记下,包括玄元大帝自己创造而出的玄元帝经也涵盖其中。他心念一动,以额外寿元推动天机演算之法。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又是‘大吉’。沈河眼眸微动,在其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熔炼炉。额外寿元当作薪柴,不断燃烧。自其面前,那无数帝经之上隐隐有文字漂浮而出,没入熔炼炉之中。包括沈河自身所修行的法门,同样在其中。随着无数功法进入熔炼炉之内。沈河面板上燃烧额外寿元的速度顿时激增。三千年。五千年。八千年。……一万五千年。三万九千年。……十万年。随着十万年的额外寿元消耗。沈河个人面板上额外寿元消耗逐渐停了下来。而在其眼前的熔炼炉,则是开始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有极为恐怖的威能从中扩散而出。沈河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道:“成了。”足足二十门帝经完美融合之后创出的新功法,绝对可以让他踏足帝境之后的崭新境界。片刻之后,有一行行文字从熔炼炉中飞出,涌入沈河眉心之中。正是那门新的帝境。沈河闭上双眸,缓缓盘膝坐下,开始感悟起眼前的全新功法。这门功法,融合了二十部帝境之中的优点与特性。堪称万古最强了。沈河将所有的功法尽数接收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他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神色。而后忽然笑道:“有了,既然可以恒古不灭,那便称其为不灭天经好了。”他心念一动,面板上的额外寿元快速消耗。「你转修不灭天经的第九十九年……」「你转修不灭天经的第八百年……」「你转修不灭天经的第一千三百年……」「你转修不灭天经的第三千年……」「……」用了足足三千年额外寿元。沈河才将这不灭天经顺利转修,只是其一身至尊境实力,竟然下滑至了至尊境初期。虽然如此,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此强大的功法,其实最方便的便是散功重修。但沈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若真的散功重修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如今他转修之后,只需要在修行之中,潜移默化的将不灭天经夯实即可。沈河取出酒葫芦,大口的灌了口酒。随着体内法力的不断增长,他的境界要不了多久便能够恢复。青天白玉露,仙丹,包括一些自帝陵中采集到的那些灵药所酿制的灵酒。无数的宝贝不断被其吞入腹中。沈河则是盘膝在帝尸面前,一边恢复自己的法力和境界,一边不断的炼制灵酒。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当沈河再次睁眼时,其身上气息瞬间爆发开来,赫然已经达到了至尊境八层。比之前还要高上四层。沈河缓缓平息身上涌动的气息,而后看向眼前的帝尸。行礼道:“多谢前辈馈赠。”下一刻,帝尸便缓缓沉入了地下。随着帝尸沉入地下,四周围那股雾气似乎减少了许多。沈河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撼神色。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这具帝尸只是当作阵眼来操控大阵抵御雾海侵袭的话。那么现在,这具帝尸便已经用自己的尸体抵挡那处窟窿了。如此一来,至少可以再坚持数千年的时光。可数千年之后,那具帝尸有可能会和葬神山的帝尸一样苏醒,成为上界新的麻烦。但即便如此,沈河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玄元大帝。他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所牵挂的一直都是这片上界的土地。沈河冲着帝尸消失的地方拜了拜,而后便开始在宫殿之中四处转悠了起来。在这座宫殿群的其他地方,他都未曾寻到过什么宝贝。但是如今仔细看着眼前的这座大殿,他才有些明白。并非是这座玄元大帝的帝陵之中没有宝贝,而是所有的宝贝都被他用来铭刻阵法,抵挡从那窟窿之中逸散而出的雾海了。能够炼化的已经悉数炼化,成为阵法之一。如今这座宫殿群,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本陨星塔的底座也在这个范畴之中,可是当沈河回想起来,这才发现陨星塔的底座早已被人动过。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便将陨星塔重新合为一体。除了他之外,来过这片帝陵的只有守仁先生。那么也就是说,动了陨星塔底座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守仁先生。看来,自己的陨星塔能够彻底恢复,应该不是巧合。这位守仁先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与神秘。沈河将整座宫殿群又重游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这才沿着来时的路向外面走去。按照他的感知,他来到这帝陵之中差不多已经十年了。听起来十年时间很久,但放在他身上,却好似只是打了个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