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难堪地坐在床上,强忍心中的酸苦,轻声说:“可是,我们是夫妻,夫妻过性生活不是应该的吗?”
他不语。
我想起他关注的那个女人,故意扯出轻快的笑意:“男人对于性幻想对象的要求都是要大,因为,我不够大吧?”
我的身材很好,体态优美,腰身纤细,但胸部和臀部却不如那个女人豪放。
男人眸色暗沉,喉咙吞咽出性感的弧度,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情欲。
忽然,他欺身将我压倒,狠狠摁进软被里,双手钳住我的手腕固定在头顶,眼睛微狭,凝望着我:“就这么想跟我做吗?
我说:“想。”
他扯唇一笑,声线低糜撩人:“好,那老公满足你。”说完,低头用嘴咬开我腰上系成蝴蝶结的左侧腰带,柔软的真丝带子垂在一侧。
我的身子也跟着战栗。
他身上发酵的荷尔蒙把我脑袋冲昏,整个人软成一滩水,还有些缺氧,毕竟这种亲密是我们从未有过的。
我屏息住,明明很渴望成为他的女人,此时却不敢正视他,因为我怕看见凌辱和狎玩。
正当他继续用嘴咬我睡袍右侧腰带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起,脸上的情欲顿时消失殆尽,人毫不犹豫地坐起来,去了衣帽间接听电话。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穿得非常正式,世家宝植钻毛料西装,黑色竖条纹,大宽戗驳领,大尖领衬衣,帝国领针,脚上是意大利的SilvanoLattanzi的鞋子。
他会穿戴,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加上极好的样貌,无论站在哪里,都会卓然出众,光芒万丈。
曾经追求他的名媛千金多不胜数,他却偏偏对我一往而深,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爱护着。
婚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知道他要走,不禁攥紧了手指,开口:“还有五分钟,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迫不及待地又补充一句,语气透着卑微:“你曾说过,每个节日都会陪我过的。”
他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的意思,继续打开门,语气很淡漠:“早点睡,我出去有事。”
“严谵,你确定要走吗?”
我加大音量,水润的鹿眼又黑又亮,带着怒气。
他突然转身走到床边,伸出手臂,带着温度的手掌揉着我的头发,微垂看着我,低缓开口:“我明天会给你准备礼物,你身体不好,早点睡。”
我以为他会留下来,可笑的是,他说完转身出门。
我看着已经紧关的房门,眼睛好像被无数微小的针尖刺入,酸涩难耐,我强忍着哭声,喉咙哽地生疼,大声质问:“你是出去见那个女人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
门外的脚步声也只是有短暂的停顿罢了。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猜不准他跟那个关注的女人到底关系怎么样,更摸不准他这次出去是不是去见她。
直到深夜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打回来,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很冲,带着挑衅:“你能不能不要再惹严谵生气了,靠老公养在家里就该有点自知之明,做好你的家务,少管少问,别像个怨妇一样,小心严太太位置坐不久。”
我瞬间如坠冰窟,冷意袭满了全身,身子打着寒战不停发颤,连嗓音都在抖:“你是谁?怎么拿着他的电话?”
那边的嘲讽声刺耳:“我能是谁?你老公都关注我一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真是蠢死,懒得再跟你废话,他洗澡出来了,挂了。”